第45章 “我只怕岁月太短，只……

    陡然瞧见赵锦绣从外走来，众人都呆住了。

    “小回，这世上不是所有的我喜，都要对方同样的付。”谢池南转过，看着谢回的睛说，“喜她是我一个人的事，我心甘愿，没必要让她知晓。”

    “有，去年秋天囤着的, 还能吃。”一个妈妈忙接了话

    既然这么喜，为什么不告诉她，甚至还不准别人告诉她。

    “而她——”

    “一枣泥酥，再一……”她想了, 问她们，“栗有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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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用这么多礼。”

    这大概是谢回第一次听到他用这样温柔的语调说话，就连他的那双桃也在太底闪烁着无尽的温柔，“可你愿意陪她去犯傻。”

    赵锦绣不知谢池南叔侄的对话, 她已经走到了厨房。

    谢池南却又沉默了，他一手搭在桌沿，一手垂落放在膝上，此时骨节分明的手指仿佛嵌在膝盖上，又仿佛只是那么虚虚放着，他说，“因为我突然发现，她们说得没错，如今的我的确不上她。”他说这番话的时候，那双密的睫依旧是微垂的，可比起最开始知晓时的落荒而逃，此时他亲诉说这一桩他不得不承认的事实，却是那么的平静。

    原本脸上挂着笑的谢池南听到这句话却愣住了，他想了许多，却从未想过“舍不舍得”这个问题，此时听到谢回的询问，他仔细想了，他以为他舍得，可很快，他就发现，他舍不得。

    还有一辈都不知喜是何的人。

    谢池南愣了愣，但今日谢回已说了太多让他震惊的话了，这会便也只是稍稍一怔后就笑了起来，“是，我这辈过的那些蠢事都和她有关，她是这世上唯一一个我觉得她傻得透却还是愿意陪着她去这些蠢事的人。”

    谢回听到这句动了动嘴，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最终还是作罢，只是问：“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她？”

    谢回听完之后，静默许久，才开，“可你舍得吗？”

    这世上多的是相却不能在一起的人。

    如果能相固然最好，可若是无法相相守，那也没什么，认知到喜并且喜上这样好的一个人，是他的幸运。即使不能在一起，他也还是会像从前那样守护她，只是如今的他更明白了自己要什么，也终究没有办法如她所愿娶心之人为妻了。

    第二次来这，已经算得上是熟门熟路，只是相比那日她和谢池南来时的冷清，白天的厨房显然很是闹, 这会早过了吃饭的, 厨房的妈妈们也都闲着没事, 便坐在一嗑着瓜聊着天。

    他舍得吗？

    那些妈妈本来还战战兢兢的，听她言笑晏晏，语气温和，心里的畏惧不禁少了几分, 却还是恭恭敬敬地询问, “郡主想吃什么？”

    他不明白。

    虽然她们都没见过她, 但也知晓前些日府里来了一位天仙似的姑娘，份还格外贵重, 听说是打金陵来的平郡主，不知她为何而来，但一群妈妈几乎是见到她的刹那就纷纷站了起来，一边匆匆抖落手里的碎屑，一边给人请安问好。

    他喜上了一个很好的人，这没有什么不好的，相反，能喜上这样一个人并且被她如此珍重地守护，是非常弥足珍贵的事。他一辈都会记得赵锦绣为他过的那些事，他会记得他们年少时一策街的形，记得她跟他撒耍赖要他背着去摘去打雪仗的形，也会记得她是怎么一步步把他从泥潭里拉扯来的日。

    赵锦绣看着她们温声笑：“我就是想请妈妈们些糕。”

一个傻乎乎的人。”

    他顿了顿，才又说，“也是这世上唯一一个即使我了再多的错事也会义无反顾站在我边陪着我一起去承担那些错误，始终相信我能变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