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是不是厌烦他们刚刚才吵过架, 廖茗觉低躲开, 笑着回复：“你们就喜这样, 嘴上说不用考那么好，其实又很在乎成绩。”

    就算被戳穿了, 妈妈也只撅着嘴轻轻撞她：“反正你现在都大学了！”

    “嗯，”廖茗觉兴地回答，“了很多朋友, 学了很多东西, 也有了未来的规划。可以不留在村里了。”

    又看了一阵风景，廖茗觉说：“妈妈, 我喜上了一个男同学。”中学时她从未考虑过这件事, 镇上也不是没有大耳、摇着手的小混混追求她。但她始终认定自己是要去的, 在那里没有她喜的人，也没有她喜的生活。

    妈妈看着她。

    廖茗觉凝视星空, 笑容收敛, 神辽远而浩，仿佛漂浮风过的密林：“不吃多少苦, 我都要过我想过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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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廖茗觉给陆灿发消息祝他毕业快乐，陆灿没有回。她又问起其他之前学生会活动认识的学, 才知他支教去了。至于为什么支教——“秋招大惨败！”学用五个字回答。

    廖茗觉问：“不是还有招吗？”

    “别提了, ”学仙女语，“他被秋招那个公司打空支票，一直耽搁, 结果误了事。”

    原来正常就职还得考虑这些啊。廖茗觉一次知。

    “不止呢，”胡姗在微信群里解释说明，“大一刷kpi，大二就找实习，大三拿推荐信，大四直接offer拿到手才是真正的大学人生赢家。”

    肖屿崇难得主动发言：“漂亮小呜呜打算去支农吗？”

    “支农”这个词廖茗觉知，是公务员三支一扶中的一个。

    王良戊显然没打算走从政这条路：“我这个寒假会去农药公司实习。”

    胡姗继续问：“茗觉考公会不会报班？”

    “我想上网课自学。”廖茗觉回复，“反正我们学校选调生历年都要求当过兵，我是没戏了……就安心参加国考吧。你呢？”

    “完全没想好啊……”胡姗回复。

    才大三就开始考虑这些会太早吗？

    NO！

    虽然胡姗一丁准备都没，但也发自心地承认，计划未来绝不会太早。

    然而她一直都是得过且过过来的。

    将来什么的本没想过啊。

    暑假还没结束，王良戊提前到了烤店打工，然后就遇到了独自一人来吃烤的胡姗。

    他似笑非笑地拎来了炭火：“稍微再晚一就碰不到我了，今天是我最后一天上班。”

    “我是来吃烤的。”她懒洋洋地筷。

    “那需要帮忙烤吗？”他问。

    “嗯，”她漫不经心地抬起，伸手示意，“麻烦你了。”

    “不是说了要模范朋友，不会单独见面的吗？”他抱着烤夹站在一旁。

    胡姗一扬：“这不是叫了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