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来，白凛只能往另一个完全相反的方向考虑——与剑完全合。

    像是突然想到了什么，生涟瞳孔微缩，而后低垂眸，目光落到蜷曲的细银尾上。

    反正她不是人，她现在想什么就什么。更何况，像生涟这格，有的时候就得势一才行……

    这个想法很好，但在经过了一整夜的思熟虑之后，她却意识到自己太理想化了。

    生涟微顿，低声说：“控制我的，不让它们变回尾。”

    白凛抬眸，侧看他：“劳驾您动一动？”

    ——毕竟那家伙也不是第一次戏她了。

    啊，忘了这位还没醒呢。

    白凛睁着一双疲惫的睛一通琢磨，没过多久，缠在她腰上的尾突然轻微地动了动。

    生涟睛低垂，睫在脸上落淡淡翳。他蜷起尾，努力将它缩到宽大的衣摆面。

    她看着前这张安宁恬静的睡脸，想了想，化为莹莹光，悄无声息地回到了放在一旁的凛冬里。

    她是剑灵，如果想要完全与剑分离，估计和自杀没什么区别。至于慕归枝说有办法，其实她也是不完全信的。

    “控制什么？”白凛突然打断他。

    白凛瞥了他一，又促了一遍：“快，给我看看！”

    “早上好，城主大人。”半透明的剑灵少女正盘飘在他的面前，笑容浅浅，带着光般的温度，“你可真能睡啊，居然醒得比我还迟。”

    白凛看着他，摸了摸，俯凑到玉榻前。

    “可以把你的衣服拿开一吗？”她盯着那条小心蜷曲的尾，认真说，“其实我刚才没怎么看清，现在我想仔细看一看。”

，也能自由行动，而不是受剑驱使。

    “对呀。”白凛了，“是你自己来的，我可没有一直盯着看哦。”

    “你已经看到我的尾了？”

    既然无法分离，那就和剑完全为一。简单来说，就是让凛冬的掌控权完全握在她手中，除了她自己以外，再没有其他人可以越过她控制凛冬。

    蜷曲的细银尾轻轻摇摆了两，他微动，睫轻颤，慢慢睁开了睛。

    说的再直白一，就是以剑铸，不是由灵力幻化为人，而是由剑化人，达到真正意义上的“人即是剑，剑即是人”。

    白凛面不改：“可能是被吧。我看到你用尾卷被了。”

    那双湛蓝如的睛中满是茫然，他缓慢地眨了眨睛，神恍惚地从玉榻上坐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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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会不会后悔这事，你说了可不算。”

    生涟抿了抿浅淡的，没有动。

    白凛：“没有啊，怎么了？”

    还是不要让他发现自己过什么好了，不然他一定会很尴尬。

    生涟抬起修手指，轻轻抵在额前，“我总觉得昨夜似乎碰到了什么人……”

    少女的刚一消失，熟睡中的白发青年便立即应到了。

    “你还是不要看了。”生涟这才轻轻开，“很丑，看了会后悔的。”

    “吓到你了吧？”他声音很轻，带着刚睡醒的低哑，“我有时候会控制不住……”

    白凛认为绝对有这灵剑合一的办法，否则琢微仙尊的剑灵又是怎么独自前往战场完成杀敌的呢？

    “尾？”

    “你……”生涟略微迷茫地看着她，目光迷蒙如雾，“你昨夜有没有见到什么人来过？”

    要是琢微真的复活就好了，这样她还能去请教请教他老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