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左手垂在侧，指尖微蜷, 细细的血珠顺着指缓缓滴落。

    白凛低声：“他是我的剑主。”

    “唔……”栖川若有所思的神, “原来琢微总是带在边的那把剑, 就是阿凛啊。”

    白凛：“嗯。”

    “真是可惜。”

    白凛微愣：“……什么？”

    “如果那个时候，我能夺走阿凛就好了。”栖川对她笑了笑，瞳像往常一样明亮, “那么现在阿凛心心念念的人，就不是琢微，而是我了。”

    白凛摇了摇：“不一样的……”

    “哪里不一样？”栖川凝眸看她，“我对阿凛的喜，一也不比琢微少。”

    白凛还是摇：“琢微和我在一起度过了数千年……”

    “但是喜这，和时间是没有关系的吧？”栖川笑盈盈地打断了她，“我只知，我认定了阿凛，就再也不会改变。”

    “琢微能到的事, 我也能到。琢微不能到的事，我还是会去。”

    “阿凛为什么不看看我呢？”

    白凛顿了一。

    “琢微收养过你吧……”她不解, “你为什么一定要和他比呢？”

    “因为你是阿凛啊。”

    栖川定定地看着她，声音甜而轻柔, “阿凛是最独一无二的人, 所以我想和阿凛在一起，就是这么简单。”

    白凛不明白。或者说，以她现在的心智, 她很难去思考明白。

    栖川也不明白。

    明明他对白凛的一直都很简单，因为她是他的第一个朋友，因为和她在一起很快乐，因为她让他产生了心动和嫉妒的觉……所以他想要和她永永远远地在一起，这有什么问题么？

    妖没有凡人那样复杂的。他们只会像单纯的小孩一样，一旦认定了什么就再也不会改变。

    这一，他们和鲛人很像。

    但妖比鲛人更自私。鲛人很自己的父母，会为了父母牺牲自己，但妖却不会。

    妖可以为了猎与同类手足互相残杀，所以栖川也会为了白凛和琢微大开杀戒。

    因为他的血里便淌着暴残忍的因。

    栖川微微眯起双，猫似的瞳里迅速积聚起灿金的璀璨光辉。一刻，光芒大涨，他的形瞬间膨胀，转变成了一只庞然大的狰狞妖兽。

    白凛震惊了。

    栖川此时的形态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个时刻都要大，现在的栖川看上去就像是一座巍然的小山，白的如云飘动，四爪踏空，尾一甩，在空中刮起猎猎冷风。

    原来这才是他真正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