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世无趣，毁了说不定还能有些别样的光景。但是……”他话锋一转，幽邃的目光透过云层，虚虚渺渺地落到静静浮空的白凛上，“你的剑，我很有兴趣。”

    她是琢微的剑，琢微是她的剑主，仅此而已。

    话音落，天空突然昏暗沉。气如川如，森然黑缓缓浮现，转瞬之间，万里晴空便化为无穷无尽的黑暗。

    他动了动手指，意暴涨，更多死气倾覆而。

    “是么？”慕归枝似笑非笑，“若我非要抢呢？”

    慕归枝没有将话说尽，但白凛却明白了他的意思。

    白凛睫轻颤，神依然冷淡无澜。

    剑气与气相互对峙，琢微抬手剑，飞袭而来的妖兽瞬间被剑气撕开一的。

    慕归枝笑了笑，不不慢：“不断回，不断转世，原本我还以为自己只是被你利用了一次，没想到，这一世，居然也在你的计划之中……”

    仅此而已。

    无数缠绕着死气的枯肢从庞然黑中翻涌而，栖川看着垂眸无言的白凛，突然低吼，冲着琢微俯冲而去。

    与此同时，温言也剑鞘。

    事到如今，后悔也来不及了。

    琢微轻瞥她一，握剑的手微微了几分：“我不会把她让给任何人。”

    “他们也许知你是谁，但却不一定知你这么的目的是什么吧？”

    慕归枝俯瞰方，黑眸幽，俊的面容看上去懒散又倦怠。

    琢微想要毁灭这个世界，仅仅只靠他自己的力量是不够的，因为他是“正”，在天的规则，只要他还归属正，就永远也无法推翻“以正为首”的天。这一，他是在千景后才发现的，但当时已经迟了，为了找回白凛，他不得不杀掉自己，一世的回。

    她只是她自己。

    慕归枝淡淡摇：“愚钝。”

    言之意，似乎一个都不会放过。

    其他一切都不重要，她唯一应该的，就是跟随琢微的脚步，践行琢微的意志。

    “我只想让她得到真正的自由。”

    温言语气平和。

术法。

    仅此而已。

    “现在这时候，你不去对付你的好师父，反而来对付我？”慕归枝双手负后，笑得一脸凉薄。

    他突然意识到，也许自己并不了解师父。

    “我不需要她选择我。”

    白凛的心突然静了来。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气，她终于垂睫，放弃了全的思考。

    一切都和他所熟知的事实背而驰。

    不再是谁的剑，也不再是谁的眷属。

    *

    “你了这些，又能得到什么？”他轻笑一声，似讥似讽，“你杀过她的剑主，无论如何，她都不会选择你。”

    这一次，他从一开始便确定了目标。于是他主动抛诱饵，诱使慕归枝找上他，而正值无趣的慕归枝也顺势了他的，替他完成了推翻天所必要也是最重要的那一步。

    慕归枝怜悯地看了温言一，眸光微动，却没有再说话。

    也许这就是他和她的宿命。

    “……我对你的愿望没有兴趣，事实上，就算天真的被毁灭了，跟我也没什么关系。”

    她应该从一开始就发现的。哪会有那么多的“天生剑骨”呢？能够达到这资质的，从始至终，都只有琢微一人而已。

    剑光浮动，光华烈烈，凛然剑气直贯云霄，与覆气形成分抗礼之势，相互抗衡，将天地分成泾渭分明的两。

    温言浅眸如镜，清澈平静：“先从你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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