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媗今日的神要比往常神些，连那一贯比旁人要淡些的都红了。

    卫媗了屋便在上首的圈椅里坐，边接过二人奉过来的茶，边笑着：“怎地来这么早？不是说了午时后再来吗？”

    这会都已经巳时二刻了，委实不早的。

    姜黎知卫媗是在贴她，便笑着：“反正也睡不着了，索早过来找卫，我都两个月没见卫和嬷嬷了。”

    卫媗掀起茶盖，抿了茶，打趣：“阿黎怎地还叫我卫？”

    姜黎脸一，改了，同霍珏一样喊了声“阿”。

    卫媗笑着应了声，将红封递过去，：“我就不说早生贵了，你年岁尚小，嗣的事过几年再考虑也不迟。阿就祝我们阿黎与阿珏白偕老、琴瑟百年。”

    姜黎接过红封，一刹间便想起了昨夜让她纳闷的事。

    昨夜，霍珏两回都在了外。

    她初识人事，对这些事始终懵懂，还以为霍珏是因为不懂或者不舒服才那样的。方才听卫媗一说，又似乎明白了些什么。

    姜黎与霍珏在西院呆了半个时辰才走，回到东院时，她忍不住打量了霍珏一，：“你昨夜那样，是……是不是也觉着我年岁太小，不应当太早有？”

    霍珏神一顿，意识看她一，果然见她白的小脸透着层粉，她脸素来薄，倒是难为她能忍着羞涩问这问题来。

    霍珏牵着她一同在床边的榻坐，：“不仅仅是年岁小的缘故，还有一层原因，是不想有旁的人介到我们之间，至少这几年不可以。”

    旁的人？

    以后他们二人的孩儿怎能算是旁的人呢？

    姜黎不由得：“自己的孩总归与旁的人是不一样的。”

    霍珏也不与姜黎辩驳，只温声：“阿黎若是有了孩，怕是会将原先放在我上的心思分一半给他。我不想如此，我只想阿黎心里底都只有我。”

    姜黎莫名觉得好笑，他这话听着好生小心。

    要是让朱福大街的人知，他们中那位清冷如月、克己守礼的霍解元居然连自己未来的孩儿都吃醋，怕是都要掉来了。

    姜黎原想着他是在开玩笑，可抬觑他，又见他神认真，眉平淡，分明不是在说玩笑话。

    她忍不住莞尔：“霍珏，原来你的醋劲儿这么大！”

    霍珏倒是半不介意姜黎说他醋劲儿大，若非知晓她从小就喜小孩儿，他压不想姜黎生孩。

    他的的确确无法容忍姜黎旁人胜过他。

    霍珏垂，压底那的占有，转了话：“阿黎，午可想回朱福大街去看看娘和阿令？”

    姜黎挑了挑眉，：“可我才嫁了一日，第一日就归宁，会不会不好？”

    时人都讲究三朝回门，通常新妇都是嫁与夫家后的第三日方才会娘家归省父母。

    姜黎自然是想回酒肆看杨蕙娘与姜令的，但礼不可废，再如何想也只能等到第三日。

    却听霍珏不以为然：“无妨的，后日再回一趟便是。”

    说着便起了，往屋外走，让人备礼去了。

    姜黎坐在榻上看了霍珏的背影，忍不住抿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