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门，何宁觑了何舟一，压低声音：“主对你已是手留。”

    何舟轻轻颔首。

    他差以为主不会继续留他在边了，到底是给了他一个机会。

    今夜是他护主不力，被周晔拦住时，他认了这二人，一个是鸿胪寺卿家的大公，一个是定远侯府的世。

    因怕伤了人，给主惹来麻烦，与周晔手时，他瞻前顾后，投鼠忌，本没用全力，这才令夫人受了惊。

    “你也别怪主要罚你，原本凭你的手，十个周晔都拦不住你。”

    何宁看着何舟，：“当初主分明同我们说过，任何想要伤害夫人与魏姨娘的人，无论神鬼，都当诛。至于旁的，自有他来应对。嗐，你莫要擅决定，一切都该以主的话为准。”

    在何宁看来，今日就算何舟伤了周晔，主都能令他毫发无损地回来。

    何舟苦笑一声：“我不是怕我受牵连，我只是怕……坏了主的大事。你说得对，我不该擅决定，日后我不会再犯了。”

    今夜他也算看清楚了，夫人对主来说，不是一般的重要。他跟在霍珏边也有些时日了，亲见识过他的手段。

    今夜主望着宣毅时，旁人许是看不清，可何舟却是看得清清楚楚，主底翻着的，分明是的杀意。

    第43章

    何舟、何宁离去后, 霍珏在书房里待了片刻，方才提步回了寝屋。

    室并未燃灯，昏暗无光, 只门廊外悬着的两盏灯笼透过楹窗渗了些薄薄的光。

    半开的幔帐，只着一单薄里衣的小娘睡得极沉，乌发披散, 睡颜恬静。

    霍珏站在床边静静看着, 待得上寒气散了些, 方才解开外衣上榻。

    方才怕是将她累狠了。

    往常在榻上, 他念着她初尝人事不久, 又，尚且还能收着。可今夜许是察觉到他异样的心绪，小娘比任何时候都要主动, 忍着羞涩, 一声又一声地唤他“霍珏”。

    唤到最后，嗓都犯了哑，也将他的理智推到了边缘。

    在她侧躺，霍珏却舍不得闭，指着她一缕发丝, 缓缓挲, 目光一寸寸梭巡她的眉，看不够一般。

    她这样好。

    却不止他一人看到她的好, 有时候他真想将她藏起来, 不让旁人看到她，也不让旁人觊觎她。

    可他知那样她不会快活。

    而他这辈, 只想她快活, 要她平安顺遂, 要她无妄无灾，要她一辈都只笑着，听她地唤他“霍珏”，听一辈。

    黑暗中，他轻声喃了句“阿黎”。

    姜黎自是听不见他的呢喃，呼匀，沉沉睡着，嘴角轻轻勾起，俨然是了梦的模样。

    霍珏指尖轻她角的小涡，轻柔落一吻，随后便将她扣怀里，四肢缠着她的，缓缓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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