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打到破产。他灰土脸地停了车，才发现那晚所有参加斗殴的保镖已经全聚集，个个脸上都是后悔至极的表，一看就是被江湛的人好好问候过的。

    沈迟就靠着门边站着，脸上没什么表。他还没圣母到轻易原谅吓了自己客人，砸了自己店，还打了他的人的凶手。

    王贵像面对江湛一样毫不犹豫地跪就开始磕：“对不起，对不起，我有不识泰山，我以后绝对不敢了，绝对不敢了！！”

    沈迟就看着他磕，垂着睑不说话也不喊停。陈启午跟他联系过，让他们找了事当天的开包厢记录，所有受惊吓的熟客新客，能到场的全到场，让王贵带着人挨个磕歉。

    众人录像的有，气愤开骂的有，觉得解气的更是不在少数。

    江湛到的时候人群散得差不多了，那群保镖也被放回去了，只留王贵一人。沈迟双手兜，睛在江湛打着石膏的右胳膊上顿了一，很快转开，淡声：“你们之间的事，自己理吧。”

    说完转就往店里走。

    江湛一脚踹开扯住他要求的王贵，跟在了沈迟后面，关切的语气中夹杂了他自己都不曾察觉的小心翼翼：“你脚怎么样了？”

    “已经好了。”沈迟语气没有起伏，像是跟陌生人对话。

    KTV重新装修，是江湛了大价钱请的人，活速度极快，已经快完了，天开始KTV就恢复营业了，总得来说，沈迟的损失还不算太大。

    但江湛心里还是愧疚，他恨不得沈迟一损失都没有——沈迟还被打了几，就那几，他已经让人从那群保镖上狠狠找回来了。

    沈迟想了想，走到吧台边又转：“那个王贵，你打算怎么办？”

    “我手上有东西，足够把他送去蹲到死了，”江湛沉声，“我知你惦记CL那个服务员的事儿，放心，都放一起了，他的腌臜事儿，一件不少。”

    还有沈迟之前额角被王贵打的那一，江湛估摸着伤势让裴以辰了份伤报告。但这个事儿就没必要跟沈迟讲了。

    沈迟就是想跟他说这件事，江湛自己提了，虽然不太理解为什么江湛这么贴心了，但那也不关他的事儿。他也没什么别的意见了，“唔”了一声，了个送客的动作：“那你回吧。”

    江湛站着没动，看向沈迟的双里依稀有些希冀，他犹豫了，酸涩：“我能在你这儿多呆一会儿么？”

    “别多余的事儿，”沈迟给自己倒了杯，“这次的事我激你，就当和你以前的那些破事儿扯平了，我们各走各的，对彼此都好。”

    他喝了，没再理会江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