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陆潺潺有些不明白，“那为什么呀？”

    “我也想问你，”江逾林说，“为什么呢？”

    江逾林整个都侧过来，正对着他，半张脸陷在老电影的光影里。

    他声音闷闷的，“难就因为他找你说了两次话，你就心了？”

    “不是心，”陆潺潺不知怎么解释，“我只是觉得事过了就过了，我也没想真的把他怎么样……”

    “而且不是从重，”江逾林定定看着他，调，“是规定如此，我只是建议领导们规定理。”

    “倒是你，”江逾林顿了顿，“他耍伎俩害你，你却连常规罚都舍不得让他接受吗？”

    陆潺潺张了张嘴却说不话，半晌才，“你是想说我很圣母吗？”

    江逾林没答，看了他一会儿，忽然问，“你要吵架吗？”

    陆潺潺睛都瞪大了，“怎么就我要吵架了，我说你什么了……”

    他话没说完，江逾林就靠过来揽住他，手放到他肚上，还给他搭了个小毯。

    一切就绪后，才淡淡，“好了，吵吧。”

    陆潺潺被他这一搞得更说不话，骂周林的仿佛跟现在嘴里的不是同一个。

    “你……你这是嘛呢？”他结结说。

    江逾林一本正经，“怕你一会儿难受，影响吵架质量。”

    陆潺潺了气，哑声，“我没想吵。”

    他声音和许多，娓娓来，“周林和我们不一样，他把考研保研看得比什么都重要，我只是想给他留余地。”

    “嗯。”江逾林低着，从声音听不什么绪。

    陆潺潺也不知自己的解释他到底听多少，只能轻轻叹了气。

    ·

    这一晚，他们看似没吵起来，陆潺潺却总觉得两人之间隔了什么。

    一直到第二天吃过饭，去实验室实验，他们说得话都比平时少了很多。

    陆潺潺有些心不在焉地清实验材，发现一个小烧瓶里残留了些白颗粒。

    想到这场实验要用到的白颗粒状质只有氧化镁，应该是上一场的同学走的时候没清净。

    他没多想，直接把烧瓶放到清洗。

    “砰——”

    手里的烧瓶爆炸几乎是一瞬间的事，陆潺潺来不及反应，循着本能偏过，才堪堪躲过飞溅的玻璃渣。

    他穿着防护服，带了手罩和护目镜，却偏偏在今天没有穿一件领的衣。

    一片飞溅而来的玻璃碎片随着他偏的动作从他颈侧过，留一血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