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收到了表记录。也许唯一的安在于作为攻方克莱尔只是觉得厌恶，还不至于痛恨我——我的自我安也够蠢的，如果克莱尔恨我，那当然不会让我知。我还说错了话。”

    1944年5月21日。

    “不，文森特。”　那个笔迹又现了，“不过没关系，你知真相是什么，我你。但即使这是我第无数次看到你的话，每一次当我想到你那时候到难过时，我还是跟着觉得难过了。”

    1949年10月5日。

    我想起那些外界的评价，“阿克曼温和的外壳包着冷静利落的严肃，无论哪次访谈都缺乏绪用语，和她充满的琴声截然相反。人们很难相信那些让人泪盈眶的琴声从克莱尔·阿克曼手指上或是由她写，但那就是实。”

    绪用语。她从不缺乏绪……只是在她离开集中营的漫岁月中，那扇大门总向着一个方向打开。

    “每当我弹奏《细雨》，我都到自己还置于达克的细雨中，我站在卧室的窗前，而你正回望向窗，汽车的排气筒吐白烟。这场景如在前，让我常常忘记已经过去了差不多二十年。”

    1967年6月28日。

    我翻看那本书，字里行间的批注差不多和纪德的印刷字一样多。德莱恩的字迹自1943年的平安夜开始，而克莱尔的字迹则开始于1945年，但它一直延续去，跨越了近半个世纪。写在纸张上的显然只是其中的一分，另外的那些藏在琴声中。

    “我们的不为世人所知，在我想要向世人宣告时我必须缄默，而当时代变迁，我又已觉得不必再揭破谜底。如果有人发现了这一切并想要告诉世人，那便让他们去吧，对我来说它从来广为人知。”　克莱尔写。

    “当琴声淌在世界上，我便在讲述我们的过往。达克的玫瑰仍在开放，而你知我它们时除了有儿私心——我将它们的大多数留给我的同胞，而这样……在你的坟墓边也会常有玫瑰开放。”

    “文森特，时间正在让我向你走去。”

    现在一切已经有了答案。

    《细雨》、《致阿芙洛狄忒》、《玫瑰盛开的原野》、《烟雾》以及那些被世界视为经典的曲目，它们淌在历史的河中，讲述那个无人看清的秘密。一支曲是一段过往，那些朦胧的烟雾，炙的目光，以及……克莱尔“攻者”的份。三百年后这已经不会再令世人惊奇的光，而在那时显然惊世骇俗。

    我握着那本书的书脊，一遍又一遍地翻阅它，直到暮将我笼罩。那空白的一年终于得到填补，三百年前，克莱尔与德莱恩的脚步声曾经回在这栋别墅中，他们那短暂一年的如冬夜的光火般乍然明亮起来，照亮着阿克曼之后的漫岁月。

    它本已足够迷人，又因最后清晰冷酷的死亡留了永远难以抹去的烙印。正如当我翻到最后一页时，那张被塑料封起的纸条。

    “克莱尔，死亡让一切永恒。”

    我站起来到卧室的窗边向望，从那里看去，别墅的正门清晰可见。数百年前，雨雾朦胧中年轻的军官想必就是在那儿抬起望向二楼的窗边。在那儿他留恋的一切正熠熠生辉，温的卧室、手臂，他黑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