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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被烧毁的ri记最后一页:献给克莱尔阿克曼(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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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克莱尔,我真的……我多么、多么想……那些东西充盈我的心脏,但是当它们上升到嘴,我甚至连一个字都无法

    克莱尔,现在我知了。生命,无论是犹太人的还是德国人的,无论在战争中还是和平年代,都一样拥有意义。

    “Mami!” 我记得那孩的喊声。那么愉快,充满期待。你知,即使在集中营中,在那些铁丝网的包围,那些孩也总能看见那些妙的东西。

    天空是自由的。

    而在我遇见你之后,在我拥抱你时,我常常能看见她们的影。我想象你的小时候,想起你的妈妈和米娅。你是否也曾经那么扶起你的妹妹,就像我的哥哥,就像西蒙曾经扶起我。你是否也曾经喊你的妈妈,要她快儿来,正如我曾经喊我的妈妈告诉她我想吃玫瑰馅饼?

    那温度灼烧不去。

    那儿当然不会有墓碑,但那已经够了。

    “请看看她们!” 那个女人再次抓住我的袖,“您……”

    我常常回忆起我在空军的日。那些蓝天——当你飞到,穿过云层,那些风景让人难忘。光如此明亮,会让你到周围的一切亮得发白。你能听见发动机的声音,听见弹掠过你的机翼,听见无线电带着沙沙的电音传来通话。那是喧闹,但相当莫名其妙,那同时让我觉得安静。

    我了我应的。我未曾背离我的祖国。

    我又一次看见你的笑容。在那些我们隔墙睡去的夜晚,我总忍不住时不时看看它。聚光灯你仿佛正在闪闪发光,让我真好奇米娅了什么样的表。我多么想亲看见那时候的你……那一定很有趣。那时候战争尚未开始。

    最后,克莱尔,我你,自1943年12月24日开始。

    我闭上睛,便能看见你黑的,明亮的睛。我伸手,便到你的温度仍停留在我的掌心。

    这回泪从她眶中涌来,这让我猛地甩开她的手。也许你会希望那时候我了什么,但我不愿对你撒谎,真相是我没有任何事。

    但是我离开空军之后的那些不同。我曾经以为它们是一样的,但是当我将手枪对准某个人的后脑或者额,那些血溅在我的衣服上,我能到鲜血的温,闻见那铁锈味。

    文森特·冯·德莱恩

    但当我抬起,我看见那橘红的、苍凉的晚风之中,焚尸炉的黑烟近乎笔直地升起,凄厉地划破天空。于是我所有的期望已不再拥有可能。

    我们曾将那么多的灰烬埋在六英尺以,沃土将骨灰埋葬,而如今终于我也将被埋葬在沉的地。骨灰是一料,我希望我还能够滋养一些东西……当雨我的坟墓,我想,我希望有什么能够在我的坟墓上开放。

    是的,天空是自由的,而战斗是无罪的。我为了我的祖国,为了德意志战斗。那是公平的战斗,我问心无愧,那让我到光荣。

    “Mami!” 她们喊,“Wollen wir baden?Komm, sonst denken die leute, du bist dran!(我们要去洗澡吗?快来,不然别人会觉得你队!)”

    Den 23. Dez 1944

    我的罪孽无法洗清,幸而仁慈的上帝不会将每一条路封死。我已经看见了我的归

    我如此怀念蓝天。

    我多么希望我不曾离开蓝天。我多么希望当我向你伸手时我的手指上没有那些无法拭的血痕。当我写这一段话时,我看见冬日那苍冷的暮正在将我,将这里的一切笼罩。那些铁丝网在渐渐降临的黑暗中形成一影,但这儿寂静无人,于是我得以拿你的照片。

    如火焰,如……

    而我,则是一个杀人犯。

    但我知我想要碰你,即便只是指尖与指尖。

肩膀和红绒布裙上,那些孩们的脸颊被冻得发红,但她们带着笑容。

    克莱尔,我多么希望一切就如描述中那样,有一群人是应该被清理的鼠辈。我多么希望那是真的,但当我看见你的睛,当我看见米娅,想起那些孩的“Mami”,我总能知一切已经大错特错。

    那是德语。

    是的,克莱尔,一切大错特错,我却已无法后退。然而我也无法继续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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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我同时背负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