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尖在桌沿，笑着把自己的主意说来：“既然那人能叫他们不惜自毁前程，也要帮着事，自然是得许不少的好。”

    曲妙妙听到某人又是吃醉，不由冷冷一笑。

    曲映悬仍是那副笑得和善模样，也不谦虚，退一步给他作揖。

    他若真一无所获，今儿个也不会寻到这儿来。

    曲妙妙眉梢一搭，只摇叹她兄弟心善，顺带骂了几句崔永昌真是没良心。

    “那天当值的五个朝奉、票台、折货都查了一遍，连带着两个未满师的后生都拿了问话，仍是一无所获。”铜掌柜说话时低着，一双睛却打着灯似的偷偷观察她面上的颜。

    叫宝梅瞧见，学给了曲妙妙听。

    却不曾瞧见曲妙妙的影。

    曲妙妙让礼，教他坐说话。

    红师爷隐约明白了一些，又不好明说，想了片刻，拿京城那边说事：“老爷若是知你们弟俩互相帮衬，只要称好。”

    他忙收了拳，睛打着钩往府衙里瞧。

    以后不封侯拜相，都亏了他这份才华！

    ……

    崔永昌看明白了他的打算，再不往里莽了，掸了掸上的酒气，两手一背，大模大样的往南外楼去。

    曲映悬睨他，淡淡嗤声：“好什么？这药膏且得敷上一阵儿呢。”

    戏谑着：“翠红楼的小金手段了得，只一夜，就从咱们章朝奉手里哄了一百两去。”

    转天铜掌柜的上门，拿了厚厚的一叠供证来说事。

    平日里也没见那人是个会动手的主，怎么一碰上她兄弟，就三番两次地挥拳。

    “全都问了？”曲妙妙捡了几个要地翻看，又把供证放，只跟铜掌柜说话。

    曲映悬听得懂他话里的意思，只淡淡地笑，却并不接话。

    目送他们离去，红师爷一气：“二爷，您可要把人吓死，脸上这伤才好，要是再挨一回打，真落疤来，老爷岂不得跟着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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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回，铜掌柜才从袖里拿了两张五十两的银票，递给一旁的宝妆。

    “好小，是个当官儿的料！”崔永昌收了醉态，咬着牙，盯在曲映悬脸上夸。

底谋谋的吃了三回亏，这会儿也有些明白了。

    铜掌柜神转笑，起作揖：“我倒跟您想一去了。”

    曲映悬了，还有担忧，又借到外小坛后，使了两个手的衙役再去探看，生怕崔永昌醉酒事。

    只他这伤挂着，那人便一日到不了阿近前。

    又指着上的票印：“还是咱家来的银票呢，他们也是不带怕的。”

    “多谢夫称赞。”

    “问不来也不打，只到他们老娘媳妇那里去问，另有城里城外的街暗门，有银开销，不过就往这两上赶着去送罢了。”

    曲妙妙知这位铜掌柜与别个不同。

    满腹坏，一肚的诡计。

    后小伙计还傻傻地追上去问：“世爷，咱待会儿还来么？”

    似是怕她担心，想了一，他又扭：“我还打算叫红师爷备车把夫送回去呢，偏南外楼的小伙计孝顺，将人搀了走。”

    曲妙妙抚过票印上的突兀，真的倒是真的，却不是青州这边开来的票。

    曲映悬摇，腆着笑，扯了她的手一屋：“原是了拳的，幸亏左右有人拦着，夫他又吃醉了酒，这才糊涂。”

    宽兄弟：“想必是他在南外楼吃醉了酒，才过来闹事。那边自有同他吃酒的去，不劳咱们费心。”

    曲妙妙在二门外等他回来，没瞧见后面有难缠的跟上，拉了人细察：“他欺负你没？挨了打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