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梅掐着腰：“误会？主待咱们如何，只生了良心的都瞧的清楚。你如今是得了看，满心歪着朝向了那边。”

    “不是的……”

    宝妆抓住她的手分辨，叫宝梅一甩开：“不是什么？二爷脸上挨了几拳，都要破相，你是佛爷闭瞧不见，也当旁人跟你一样瞎么。”

    “都少说些！”

    怕她们厮打起来，曲妙妙各打五十板，骂了两句，将人撵了去。

    时过晌午，曲映悬来接她家去。

    瞧见门站着的两个丫鬟，他才舒然一笑，心提起的石放，和声问：“阿在里面？”

    宝妆圈泛红，了，给他开门。

    弟两个一回去，曲妙妙没提方才见崔永昌的事，她不说，曲映悬也只当不知。

    只是事后，叫了宝梅打听了几句，沉着脸走开。

    曲妙妙将崔永昌讲的法想了一夜，转天便回了一趟侯府。

    “你想清闲几日也是常理。”辛氏言语慢慢，脸上虽如往日一般和善，但却有难让人难以忽视的压迫。

    曲妙妙坐直了：“这回的事，虽说是底的人疏忽，却也因我约束不严。铜掌柜虽了补救，但我是首过，也该悔过几日才是。”

    辛氏又剪一支穗，放在手边小盘里：“你若想好了，歇上几日也是无妨。”

    她丢剪，从修好的寿冠海棠上掰最好的一朵，搁在曲妙妙手心。

    红灿灿的海棠层层而叠，手心是白的，海棠是红的，映的人也添上三分颜。

    辛氏这才笑着：“我如今上了年纪，也懒得去料理那些歪的枝杈了，生意上的事啊，以后还得你们两上心，左右不过是咱家的才，你心里有委屈，只来跟我说，或是叫了那小混账一，让他给你气也是使得。”

    “嗯，我省得了。”曲妙妙乖巧地。

    辛氏看她有周全盘算，也不再多说，问了她在外吃穿可好，临走又叫了个两个厨跟去那府，说是别亏待了自己。

    等人走远，姑姑才近前抱怨。

    “哪有您这样当婆婆的？儿儿媳拌嘴吵架，您不劝着也就罢了，怎么还上赶着给送厨？生怕人家回来不成？”

    她在一旁看着，都要替世爷担心。

    往常也就罢了，如今人家兄弟是青州知府，少夫人有了依仗，再得了纵容，可就更难哄回来了。

    “不回来？”辛氏一副尽知所有的模样，扭：“你当她今儿这主意，是谁给的？”

    知莫若母。

    能想将计就计，还要把陈掌事一众挑来除尽，手段如此果利的人，恐怕只有铜掌柜跟那混小两个了。

    铜掌柜再大的胆，也不敢连她一算去。

    除了那不孝顺的逆，再没第二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