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杨，这是几？”

    我一阵恶寒，疙瘩都要掉来，他却：

又叫来了李医生，李医生又伸一手指，问：

    “杨杨，现在还分不清一和二？”

    “不躲了，以后不剪你发了。”

    一个坐着椅的男人也被人推了过来，他看起来像生了大病，脸白的像纸，型消瘦，面无表：

    “真想回来？”

    那个人每天陪我一起称重，看我瘦了才满意，我本来以为他当天会奖励我多吃，结果晚饭就奖励了我一碗白菜汤。

    但那之后的一个星期，我就了院，好像真的了院。李医生亲自送我，给我推椅，推到一辆黑的轿车前，又摸我，我很不自在，他一摸我我就觉要掉发，慢慢变成光，所以我又悄悄向前，就听到他笑：

    “这是哪？”

    “…………”

    “60公斤。”

    我看到他就觉得后背发冷，他恻恻瞅了我一，对护士说：

    “所以我和你爸，决定还是和他们家和解了。”  ？？？？

    “把他晚饭戒了。”

    “…………”

    吃饭时我的思绪又在飘，直到听我妈说了絮絮叨叨一大堆，最后莫名其妙说了句：

    “院了？”

    “我却只能帮你剪短一，更短一，让你不要那么好看。”

    太饿了，我每天向护士抱怨，护士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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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也吃得少，似乎是因为胃不好，好像胃上挨了一刀，现在还在养伤。

    后来我每晚都吃些菜汤，黄瓜，苹果，菠菜，没油没味的什么的，每天还要跟着老师瑜伽。那段时间正好有个选秀的综艺节目很火，我还以为我被签了经纪公司，这么节是因为要。

    “没办法，他就喜材好的。”

    我觉我的智商受到了侮辱。我会解等函数，他居然问我“1”是几，“2”是几……

    然后我还要学化妆，学穿搭，学穿跟，留发。总之，我要像个女人。甚至还有私人医生检查我的，说一些“切除”、“风险几率”什么的七八糟的话，我吓得捂住我的重要位，不要，我可不想当人妖。

    “杨杨还是发好看。”

    我被送上了车，日常照顾我的那个护士和我一起。目的地是一个宽大的院，院角落有一株大的榕树，树看起来要两人合抱才能围拢。院大，院后的别墅也阔气，我隐隐熟悉地看着那所房，问护士：

    我偷偷给李医生打电话，说我想回医院，这里吃不饱，还是医院伙好，能让我到两百斤。李医生笑了笑，似乎被我的愚蠢逗乐：

    “…………”

    后来那个男人伤养好了，我就换了房间，每天要陪他睡觉。我趴在床上看电视，他在后面运动，我不太合，他就扇我掌，说一些“一”什么的话。

    “…………”

    然后似乎又有难过：

    我不知这样的人生有什么意义，就像被关在笼里的观赏，要被心修饰成别人喜的模样。

    我就停了一个月的晚饭，白天也吃得少，清汤寡，饿得半夜啃床单。护士一个月后带我称重，报了个数字：

    没没尾的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