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望了半晌，慕月笙注意到她上了自己今日给她买的绢，心中略宽，

    “你喜吗？”他拨着那绢的，

    崔沁脸颊略，缓缓了，“我喜的。”

    “那就好，以后我再给你买。”

    今日院中人告诉崔沁，说是慕月笙平日最不会哄人，也不曾哄过人，今日能买些绢来讨她心，实属难得。

    慕月笙打开她的妆匣，试图帮她挑些饰，才发现崔沁的首饰并不多。

    他记得以前也瞧见过裴音的闺房，便是裴音那样不装扮的姑娘，梳妆台里的发饰也比崔沁要多，类更是齐全。

    他心生愧意，便转扶她起来，

    “夫人，你去备菜吧，我饿了。”

    崔沁不知他怎么突然变了主意，也不多想，便折去堂屋吩咐侍女。

    这边慕月笙越过她跨正房，到了荣恩堂院门，迎着莹玉灯辉，唤来候着的小厮，吩咐了几句才返回屋。

    大约两刻钟后，慕月笙简单用了些晚膳，葛俊带着一中年事在门候着。

    “爷，陈家来了。”

    “来。”慕月笙吩咐一声。

    葛俊带着人躬步，一四十多岁的中年家将一缠枝红漆盘置于崔沁跟前的小案上，接着一丫将紫檀锦盒呈上，三人又鱼贯而。

    崔沁瞧见那漆盘里放着一串锁钥，还有几本账册之类，略带疑惑看向慕月笙，

    慕月笙解释，“沅沅，这是我私库的钥匙，并三房账册营生之类，都于夫人。”

    怎的将私库的钥匙也给了她？崔沁清凌凌的眸缀着几分恍惚。

    慕月笙手抚天青汝窑冰裂瓷杯，温声，

    “我私库里东西齐全，平日四敬献不少，陛赏赐也多，我在江南数年，也曾掌了一些生意，里有不少舶来的珠宝香料之类，并无他人动过，你且去挑挑，喜的都拿来打首饰着玩，我边并无他人，你是我的妻，都该是你享用的，莫要拘束。”

    一句“你是我的妻”说红了崔沁的眶，她并不求大富大贵，只求与他心意相通，相厮守。

    或许他便是慢，日久了，该是心里念着她的。

    “谢谢夫君，那我就收了。”

    他一番好意，她也不想推却，就当帮着他收好。

    慕月笙又将另外那锦盒打开，珠光宝翠，满室都跟着亮堂了几分。

    崔沁瞥了一皆是怔住。

    里呈放着几样价值不菲的首饰。

    一支金累丝翠嵌珠响镯，与她刚刚上得那只抱莲极为相，一串翡翠十八，颗颗珠泽艳，如一汪翠绿的，举世罕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