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比如上次不带脑的骗陆初璟他失忆了，又比如这次冲动地往床底躲。

    他抱着坐在地上，背后靠着墙，是一个非常没有安全的姿势。

    陆初璟本来蹲在他的面前，忽然起了，去床柜拿了包巾过来。巾带着薰衣草的香味，陆初璟拿着巾着他脸颊上蹭到的灰。

    “笨。”陆初璟边边冷冷地，看着余嘉艺被他吓得一激灵，他的心更加算不上满意。

    他甚至有暴地揪住了余嘉艺的衣服摆，但手的动作却还是很细致和耐心，“脏死了，把我衣服都脏了。”

    其实被一个小了自己两岁的人这样教育，余嘉艺微妙地觉得自己失了面，但转念一想，反正他昨天都已经在陆初璟面前那么失态了，现在只是被陆初璟这么说几句而已。

    陆初璟怎么说他都无所谓，只要不动手动脚，也不要给他打昨天那奇奇怪怪的针就行。

    他的手不知什么时候被陆初璟抓了过去，巾过他手心的时候余嘉艺才反应过来，巾轻柔地蹭过去，但余嘉艺还是觉得，不太舒服地屈了屈手指。

    但他很快又摸清了这是个什么况，抿着乖乖摊开了手。

    余嘉艺微仰着，小心翼翼地打量着陆初璟的脸，他现在说不上生气，但更算不上兴。他的眉本就得冷淡禁，现在刻意板张脸的时候像是冬日化不开的雪。

    他似乎是用余光注意到了余嘉艺的视线，陆初璟的尾微微上挑了，带上了他辨认不来的绪。

    “……陆初璟。”

    陆初璟抬起眉“嗯”了声，问：“你有什么想说的？”

    他的态度忽然温和了很多，算不上和余嘉艺分手前一样，但最起码要比昨天要好很多，余嘉艺的心脏收，他还是有怕，但还是结地问：“能不能……能不能不用那个针了？”

    昨天那个针给余嘉艺留了太大的心理影，他一回想起来都觉得背后发凉，那掌控不了自己的觉，让余嘉艺只要一想到，就觉得心脏沉。

    现在的陆初璟看起来比刚才好说话许多，余嘉艺知，陆初璟还喜他。

    只要陆初璟喜他，一切就都还有挽留的余地，余嘉艺僵着手臂抱住他，他主动投怀送抱，把声音闷在陆初璟的怀里：“……好不好？”

    陆初璟没有反手抱住他，他的手臂垂在边，手心还抓着刚给余嘉艺过的巾。

    他昨天更多的是恐吓，给余嘉艺打的那个针已经通过了临床试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