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利斯先生,您确定吗?”
但楚书铭是为了寻找木兰琵琶, 才离开中国。
“我今年才三十四岁,您觉得我能从1944年一直活到现在吗?”
他将手上的琵琶,郑重放回琴箱。
“我是犹太人,虽然我没有经历过残忍的屠杀,但是我的血里会永远记住那份仇恨,在谈论起过去的时候,我不希望太多人见到我脆弱的一面。”
他接过了琴箱,拍着自己徒弟的肩膀往旁边退了两步。
钟应不喜弗利斯的避重就轻,“那么,您是听谁说的?”
钟应错愕看他, 就连一向冷静的樊成云,都克制不住声。
樊成云往来世界各地多年,对奥地利的特豪森集中营不算了解, 也不是一无所知。
弗利斯成为了好说话的弗利斯, 但不代表他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楚先生是去的国, 他从
国登上回中国的邮
, 为什么会
现在奥地利?”
弗利斯笑着看他,不再像曾经的那样故意岔开话题。
年轻人抗拒的行为,弗利斯看在里,满是困惑。
“您的意思是……”樊成云沉片刻,问
。
1942年,楚书铭已年余三十,如今去世多年也在他们预料之中。
“他死在1944年,特豪森集中营。”
弗利斯面对大师的质疑,回答得非常坦诚,“我对于琵琶主人的一切了解,都是听途说。”
弗利斯掌握了他们想要知的信息,就掌握了绝对的主动权。
他急切的从舞台上走来, 不在乎周围音乐协会的评委、两个乐团的音乐家的视线,抱着那把木兰琵琶, 追问
:“他怎么确定自己见到的人就是楚书铭?有没有可能在那个时候,琵琶并不在楚先生的手上!”
他摊开手, 看向焦急的钟应, 扬声说:“我的朋友,你觉得这是适合讨论这件事的地方么。”
“介意。”
第23章
他笑容得意,礼貌的说:“樊大师,我想跟您的徒弟单独聊聊。”
弗利斯很肯定的打断他,似乎知不依不饶的钟应要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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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果然非常懂这琵琶,知它应该怎样正确的弹奏,所以你说过的故事,应该也是真的。”
“我当然愿意告诉你,我知的一切。”
可弗利斯笑容忧伤,又有着如释负重的叹息。
钟应并不意外。
雄琵琶的主人。”
“我无法确定。”
钟应立刻意识到,音乐家的好奇视线过多,其中涉及的又是陈年旧事,确实不适合大张旗鼓的讨论。
他指了指钟应,态度一如既往的嚣张,“你想听我讲故事,那没问题。但是我的故事不愿意讲给更多人听。”
钟应心里一惊,立刻提起琴箱,让琵琶远离了傲的商人,唯恐他突然发难,又把琵琶收了回去。
这位商人的视线真挚,似乎在平复绪,“但是很遗憾,我认识的琵琶主人已经去世了很多年。”
拿回琵琶之后,他与夫人、女儿登上的邮,有凭据记载, 还有华人互助会的档案记录、照片留念。
木兰琵琶现在维也纳拍卖行不奇怪。
樊成云却一清二楚。
“如果弗利斯先生不介意的话……”
而民国时期开辟的航线, 必不可能经过奥地利!
乐始终是乐
, 随着主人的迁徙、移民、赠送,
现在世界的任何角落,都符合常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