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确实讨厌……”

    钟应赶附和，趁机问：

    “弗利斯先生，我们想要楚怀的地址！”

    弗利斯好不容易抓住了钟应这么知识趣的朋友，却被他横空一句要求，堵得没法继续控诉楚慕。

    只能默默的报了地址。

    他还不服气的补充：“放弃吧，你们只会白跑一趟！”

    即使有商人的劝告，钟应和樊成云依然第二天一早，找到了那栋静谧朴素的楼房。

    坐落在闹市区的老旧公寓，年代久远。

    他们门铃，安静等待着房主开门。

    然而，等了许久，都只能听到单调的门铃回响。

    “我们是不是应该先打个电话……”

    钟应话没说完，房门就咔哒一声，敞开了。

    “小慕？你回来了吗？”

    温柔的中文带着睡意朦胧的惊喜。

    一位相沧桑的女，为他们打开了门。

    她穿着舒适的居家服，发稀疏，脸苍白。

    一双睛茫然又木讷，有着重的病态，肤都糙枯得可怕。

    她发现敲门的不是自己想的那个人，立刻换成了德语，“你们是谁？”

    钟应还没回答，楼上就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楚怀，你怎么起来了？”

    慌慌张张跑来的男人，钟应认识。

    那是戈德罗，在楚氏乐行跟楚慕一场大吵，令钟应印象刻。

    戈德罗胡须拉碴，神困顿。

    他似乎不习惯这么早起床，胡穿着睡衣，发也糟糟的。

    可他顾不上许多，焦急的抓住楚怀肩膀，实在没空招呼门外的钟应和樊成云。

    “亲的，痛吗？我们先把药吃了。”

    楚怀的注意力，落在了他上，忧伤的说：“昨晚我和小慕吵架了，他现在都没回来，肯定还生我的气。”

    她声音低沉，没了刚才的喜悦，吐词都变得迟缓。

    戈德罗挤笑容，轻松说：“让他生气吧，他就是一个小孩。跑去玩两天就会回来了，周一他还要上学呢。”

    他的话带着真诚的敷衍，半哄半迫的扶着楚怀上楼。

    门外的钟应和樊成云面面相觑，神里都有相似的困惑。

    楚慕年近三十，怎么也不像需要上学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