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脸疲惫，神却疏淡，底印着灯光，明亮又不灼人。

    程迟音在他隐约透着死气的眉停留片刻，随后挪开视线，灵气汇聚，目光移到容舟背上趴着的小鬼上观察片刻。

    小鬼藏在影里，从容舟脖旁伸个黑漆漆的脑袋，对着视频里的程迟音张牙舞爪。

    经过这几晚程迟音的远程弹曲，它显然已经恨上程迟音。

    “还有活力。”程迟音嘟囔了声，坐到椅上，拿过旁边的凤首箜篌弹起《清心》。

    容舟看着视频里的女孩，目光在她半的发上扫过，安静听着程迟音弹琴。

    隔着手机，弹清心曲的效果没有在现场那么好，只有些安神的作用。

    但这已经是他一天中，为数不多可以放松来的时间了。

    弹完一曲，程迟音放箜篌，听到容舟用略带沙哑的嗓音说了句谢谢。

    她看着屏幕里的男人：“你得尽快回来了。”

    这几天容舟的状态，连路人都开始觉得有些不对劲，粉丝成天在他微博底留言，劝容舟先停了工作好好休息。

    小鬼这状态，单靠视频远程通话还真压不住。

    容舟眉心：“过两天就回。”电影的宣发工作差不多完成，后续给其他人就行。

    他放修带伤的手指，在程迟音挂断视频前，开：“记得发。”

    第9章

    第二天，程迟音和纪澄坐在小扎上对台词。

    他俩的对手戏已经拍得差不多了，再行些收尾工作，少年男主就要场，剧发展到男主大，容舟将登场饰演成年殷东遇。

    程迟音的杀青戏也快到了。

    台词对着对着，纪澄忽然：“我好羡慕你。”

    程迟音：“为什么？”

    纪澄看了看她的剧本，一脸痛苦：“你不用背台词啊。”

    云疏那真是惜字如金，一场戏来能说十个字都算难得，把纪澄给羡慕坏了。

    他背东西是真痛苦。

    等好不容易把台词记熟了，纪澄又掏自己那本五三。

    程迟音也拿数学必修三的课本学习，前几天她刚把必修二复习完。

    剧组其他人看着这俩学渣三生坐在小扎上埋学习，那场面还好笑的，喜闻乐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