造型师见程迟音往那儿一站，神温温的，从镜里瞧过来，笑一。心里登时咯噔一。

    给程迟音这造型拍了张照，造型师招呼一声：“那这个造型就确定了，我给导演看一，没问题等到时候拍摄就这么来了。”

    王生也没打扰程迟音，在旁边坐看她走戏。

    程迟音乖乖坐那儿，一页一页翻看剧本，造型师就半弯着腰，动作麻利地给她造型。

    等改完衣服重新换上，造型师拖过来一辆装满了化妆品和小的小推车，开始给程迟音上妆发型。

    ……

    造型师用尺量了量，让程迟音脱衫，不合的地方现场就改了起来。

    没一会儿，导演王生过来指导。他听节目组说了有个姑娘要反串演章韵清，还惊奇。

    程迟音刚巧将剧本翻过一遍，抬看镜，造型师的技术很好，没有太多修容，只是用影稍稍突了颌线和眉骨颧骨，将线条和骨骼凸显来，就多了几分清隽英。

    有被帅到。

演的是个男人，要是扮相来一女扮男装那味就太奇怪了。这对自个儿的化妆技术要求还是次要的，更重要的是男女之间不是走路姿态还是神小动作，差异很大，一旦把握不住，那行演个男人就是不不类的效果，这就要靠程迟音自己把握着了。

    “劳什命数？简简单单一句有因有果，非要把命数二字拿过来作遮掩。”

    搭戏的演员节目组还没来得及找来，估摸着明天才能到，程迟音就记搭戏演员的台词，自己给自己搭戏。

    离得不远，不到一个小时就到了，跟着工作人员来，庞海清一瞅见这两人。跟王生寒暄两句，庞海清打量起旁边的程迟音，笑：“哟，这是个小还是姑娘啊。”

    王生眉一扬：这就把剧本记熟了？

    “这真是应在了我上，应在了我上，是改不了的命数……”

    十分钟的剧本，程迟音基本没台词，翻过一遍剧本，记节和场景转换后，就照着剧本走起戏。

    程迟音睛弯了弯，跟导演谢，趁着这个机会问了些镜走位的问题。

    “好说好说。”庞海清之前就跟王生合作过，跟他有默契。

    发用网压住，换上男假发，造型师很耐心，一一给她沾假眉，等这么一来，造型师说：“好了。”

    接着打量了程迟音的扮相，王生，暗不错。他最是见不得有些电视剧里女主角女扮男装还涂着睫膏打着腮红，跟把观众当傻一样。

    庞海青是京剧院的教授，祖上也是梨园世家，跟王生是老朋友了，之前王生拍那个梨园题材电视剧认识的。刚巧过来这边有场戏曲，听王生打完电话这么一说，当就叫了个车过来。

    程迟音快穿这么些回，别的不说，人生经验是真的丰富，揣起人来也不费力，轻易就能代沉浸其中。

    王生在国名气不小，人脉广，搞艺术的又一向心思脱，这会儿看了遍程迟音走戏，便说：“章韵清在台上的戏本来是要找个曲艺学院老师过来教你的，正好我有个朋友是京剧院教授，现在就在本市，我问问人家有没有空过来指一段。”

    程迟音给稍微束了，换上章韵清平日里穿的青布衫。她个不矮，但比起男人来说还是差了，造型师给垫了增鞋垫，又加了肩垫，好在程迟音量比例好，单往那儿一站，看上去还真的。

    这一不仅没有违和，还有一雌雄莫辩的。不显得柔，反倒真跟个俊秀小生一样。

    程迟音回想了一遍从前快穿时在府里看戏，台上那些真正名角儿们的作态，站起拿过旁边的洒金折扇，对着镜个温和有礼的笑。

    此时念着搭戏演员的台词，一句句，愤怒、无奈、悲痛，各绪称得上到位。

    王生提前看过这个剧本，心想：“章韵清是个‘哑’，没台词，戏全靠神表动作来，这姑娘年轻，也不知能演几分味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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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朝程迟音竖了个大拇指：绝。

    程迟音从于广平那儿看过三个导演的简介照片，这才发现导演不知什么时候到了，走来问了句好。

    到了地方，就看见程迟音站在那儿，已经走起戏来了。

    说完就打电话联系去了。讲了三两句，王生挂了电话，乐呵呵的：“一会儿过来。来，我给你讲讲戏，看看有没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

    至少程迟音这扮相看起来真像个小公了。

    坐在这儿看了一会程迟音走戏，见人停来，王生朝她招招手。

    王生：“女孩儿。剧本里她要在戏台上演一段《凤求凰》，不用唱，你给急培训培训步伐动作呗，拍戏够用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