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两步，他侧眸：“不一样。你的境界，令我望尘莫及——还不走？”

    颜乔乔心被撞了一。

    公良瑾：“……”

    颜乔乔心惊：“殿，我受罚与您无关，您上还有伤……”

    颜乔乔缓缓歪：“去哪？”

    递上丝帕的同时，他的语气略带迟疑：“……着了？”

    视线相对，他在她睛里看到四个清楚的大字——我不活了。

    “你我共书的字帖，自该有难同当。”

    他不带笑意地弯弯睛：“不必忧心，无人知。”

    你我？

    颜乔乔的脑已经不大听使唤，她觉得自己必须说有分量的话来让自己忘却尴尬。

    “……”

    公良瑾视线微顿，“老师罚你？”

    颜乔乔把脑袋到了。

    苦，她吃惯了，她不惧苦。

受到的无限心安。

    公良瑾说话总是这样，嗓音浅浅淡淡，仿佛风拂过雪，似有，若无。

    颜乔乔：“看您烹茶，我也像您一样清心寡，抛却了世俗烦恼。”

    “不难受了？”他转移了话题。

    视线落在手中的丝帕上，躯不禁轻轻一震，胆战心惊地问，“殿，这不是前天夜里我用过的那一块吧？”

    第15章 意渐

    “是，怎么？”

    颜乔乔：“……”

    然而这意外来袭来的甘，却让她的心脏仿佛破开了一。

    “没时间难受啊殿，我还要给您煎药，还要抄一万遍‘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知’，院说放学便要，我到现在只写了500个‘知’……哦不，501个。”说到最后，当真不难受也不尴尬了，只余等死的绝望。

    她的嗓音带上了的鼻音，像在撒，这令她更加害臊。

    他失笑，起。

    这可真是太、太失礼了！

    “你我共书的字帖，自该有难同当。”

    “哦……”颜乔乔瞬间像没了骨一样，刚垂脑袋，忽然一个激灵，僵成了一条半死不死的咸鱼。

    无人知的话，究竟是洗帕的人以为这是殿用过的帕，还是殿亲自动手洗的帕？

    “书房。”

    只一瞬，鼻酸涨，泪决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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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表一言难尽，“来这么久，为何不早说。”

    “荀夫破解不，便会拉上老师谈棋。”他抬眸瞥了天，“你我还有大约八个时辰。”

    半晌，她听到低低的笑。

    意瞬间熏红了耳朵，她略显慌张地接过丝帕，掩住了脸。

    这两个答案，颜乔乔哪一个都不想接受。

    便如濒死时的惊喜。便如苦涩后意外的清甜。

    “不是，殿，我只是想起了一些事。”

    他轻轻抬手，示意她不必多说。

    行正殿，公良瑾述一盘残棋，让沉舟去一趟隐月台，请教荀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