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也不是。”公良瑾眉目平静，“仁君之，只增意，不惠及己。”

    颜乔乔眨了眨睛。

    所以殿的弱之症依旧不得缓解。易病，也易伤。

    国之重，致脆弱，却又所向披靡。

    ……等等，这是绝密吧？

    “不可为外人。”他气定神闲，提起笔来继续批示公文。

    一也不像刚透完天家秘事的样。

    “遵命！”

    颜乔乔心激不已，涌动着郁厚重的愫，大约便是“得主君信任，臣激涕零无以言表”的拳拳之心。

    她盯着他的肩膀，指尖背在后，生意瞬间萌芽。

    她暂时还未找到维持“夏、秋收、冬杀”的捷径，只能逮着一个生使劲薅。

    犹豫片刻。

    “殿，”她不好意思地用足尖蹭了蹭青的地毯，“我就在这儿煎药可以吗，保证不发声音打扰您。”

    公良瑾笔微顿，缓缓抬眸。

    颜乔乔被他看得有些心虚，正要行礼退，听他淡声开：“可。”

    黑眸清澈温和，白衣极衬他，似珠玉，似雪泉。

    如他这样的人，若是拒绝，便当真没有半丝转圜余地。

    颜乔乔松了一气，愉快地弯起睛，笑得像只偷到油吃的狐狸。

    药童送来了煎药。

    紫金泥药炉中飘淡淡的苦香，颜乔乔时不时用小药扇挥几缕清风，维持不变的火候。

    意每每变淡，她便及时抬，瞥一公良瑾的肩膀。

    时而在心中加加戏——‘殿带着伤还要理公务，当真令我心如刀割，只恨不能以代之！’

    酥酥麻麻的细碎受自指尖蔓延到全，她觉自己的躯变成了一泓碧，缓缓地、缓缓地圈圈颤动的涟漪。

    一个时辰结束，颜乔乔恍然未觉。

    药童静悄悄行上来，用药碗盛黑的药汤，送到案前。

    公良瑾举起药碗饮尽，落碗，望向蹭在原地舍不得走的颜乔乔。

    “有话要说？”

    颜乔乔心虚地动了动手指，转了转珠，当真便想起了一桩正事。

    “殿，”她正，“您知七宝琉璃祈福塔吧？”

    公良瑾颔首：“五年前，一个顾姓商人斥资兴建，为亡妻祈福。上元燃灯，琉璃塔通光明，百姓甚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