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诸人，只有离霜面了然以及淡淡忧伤。

    视线相对，颜乔乔神秘一笑，心知此刻离霜的心必定与她前世如一辙——这人怕不是脑有病吧？

    “不到吗！”颜乔乔问林霄。

    林霄赶赔起笑脸：“那不都是应该的吗？我自然能到！”

    “那你发誓固守漠北防线，绝不叫神啸侵中原！”颜乔乔虽知这样的誓约毫无意义，却无法捺心涌动的悲愤激，“你敢不敢起誓？”

    林霄正抬手：“我在此立誓，想破我漠北防线，除非踏我尸骸！”

    颜乔乔悲从中来，急急将撇向一旁，摁从心涌眶的重怀。

    最想质问的那一句，偏生无从问起。

    林霄朗声补充：“其实若不是天得严的话，我早就挥军铲平他神啸，立它个不世功勋！”

    颜乔乔虽知不能以貌取人，也不可以轻信表象，可是看着前这人，她心中若磐石的信念却不禁微微松开一线。

    真是不像啊。

    这样一个人，究竟有什么理由要勾结神啸？

    说起来，前世林霄最终也未捞着什么好，诸王联军驱逐神啸之后，便将漠北逆军围于龙谷尽数歼灭，死后亦是遗臭万年。

    沉片刻，颜乔乔轻叹一声，：“今日便先这样吧——锅中还可涮些肚。”

    林霄：“……哎，哎！”

    *

    离开东厢，颜乔乔遥遥看到韩峥仍坐在西厢廊上，便没有与离霜多说，，告辞离开。

    她把殿的话听了心中，试着分离前世今生的人与事，不再将它们混为一谈。

    她暂时摁了对韩峥的杀意，但并无半丝化敌为友的意思——她与此人之间，最最好的结果只有老死不相往来。

    来到院所在的堂屋，颜乔乔一就看到了簇新的涮锅。

    颜乔乔：“……”

    院正吃得满嘴油，也不抬，用筷指了指放在锅对面的小册，示意她带回去。

    颜乔乔拿起“秘籍真传”一看，只见小册封上溅了七八滴辣油，红彤彤都凝固了。

    “……老师我明日再来禀告心得会。”

    她木着脸，疾步离开莲药台。

    *

    临近赤云台，意外听到台前的大赤霞株后面有一男一女吵架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