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像一只被了的鹌鹑，浑绒微微炸起。

    他轻轻笑了，声线温和，泛着浅浅懒意：“台上对答时，清凉台外搭讪时，方才提及韩世时。”

    颜乔乔：“……”

    他也觉似曾相识！不是，他怎么知这些时刻令她觉似曾相识？

    颜乔乔有。

    这……两个人极陌生，却又莫名熟稔的觉，令她心脏悸颤，说不清是恐惧还是激动。

    她的心错了几拍，鬼使神差便：“我与韩峥不会和好了。”

    “好。”他淡淡应她，“我知。”

    他微微地笑，黑又清澈的眸仿佛会发光。

    颜乔乔得更厉害。

    “那，殿，您觉得为什么会有这似曾相识？”

    他微挑眉梢：“前世有缘？或许。”

    颜乔乔：“！”

    不行了，不过气了，再这么说去，她要心疾发作而亡。

    她艰难地转回那个很危险的话题：“您的心，因何不稳？”

    他沉默了一会儿。

    “我曾陷于某困境。”他缓声，“某日，于杀戮间，窥见一明月，借此突破桎梏。然，月有晴圆缺，心亦是。”

    颜乔乔：“……”

    她谨慎地开：“殿能不能说我能听懂的。”

    他低低地笑：“不可说。”

    视线相对，双双目光一滞。

    “不可说”的这一霎，又见似曾相识。

    颜乔乔脑海里意识地蹦一句诗——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通。

    更加诡异的是，当她想到这句诗时，又一次在少皇殿清冷幽黑的瞳眸中读了“似曾相识”这四个字。

    这都……似曾相识到脑里面了。

    他轻轻咳嗽，她也趁机清了清小嗓门。

    “殿已许久不曾弹琴了。”她。

    他缓缓动了睫：“待月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