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人垂着，却只摇，“没有。”

    “那……”

    他目光几番闪烁，似是有些难以启齿，最终仍是小声：“陛别看。”

    “……”

    楚滢怔了片刻，忽地回过味儿来，眶忍不住地泛酸。

    她凑近去，将人揽回怀里，一边施展坏心，一边故意扬起音调：“嗯？苏大人上，还有哪里是朕看不得的？”

    苏锦绵，分明无力相抗，却倔地将那背脊抵着床，撑着，说什么也不让她瞧见。

    “不……嗯，不好看……”他断续。

    却猝不及防，忽地被楚滢衔住耳垂。

    她自是清楚的，他此极，一刻也捱不过，便是在他失神的一瞬间，让她抱着一转过来，那肩胛便暴在她前。

    被轻轻拂开的墨发底，是一半新不旧的伤痕，算不上大，也是好了，只是微微突起，泛着粉新的颜，像一朵不怎么规整的。

    在他如丝缎般光的肌肤上，着实好像绣娘错手，一匹上好的绢布添了微瑕。

    “陛……”他僵着，颤声。

    一刻，却不由自主溢惊呼。

    楚滢倾过来，不由分说地吻上那朵伤痕，缱绻温柔，好像那不是一丑陋的疤，而是世上见不到的仙琼，如何珍重也不为过。

    她环抱着他，只觉得将他自己的骨血里去也嫌不够。

    那是几个月前，祭天路上遇刺，他生生替她挡的那一箭。

    其伤几乎骨，哪怕是这阵以来她百般细心，将他在里养着，万幸是人没有大碍，上却到底是落了疤。

    而他心里，原来这样介意。

    “不许躲。”她埋在他肩窝里，像是低声威胁。

    还嫌不够，过了片刻又补：“朕说苏大人全天最好看，你若是敢胡言语，妄自菲薄，便是在质疑朕了。”

    苏锦让她闹得，起伏不定，几乎脱力失神，听她平日那样没架的人，此刻像模像样，一一个“朕”，竟是用在床榻之间胁迫他。

    “那陛要将臣怎样？”他息着，微微扬起角。

    随即便被封住了，轻慢小心，如莺衔。

    “那朕可不对苏大人留了。”她声音略略发闷，带着逗，“一会儿苏大人要是疼了，可别怪朕。”

    “陛……”

    “罢了，开玩笑的，朕不舍得。”

    窗外清风拂过，屋纱帐摇动，只闻帐中旖旎，声声动人。

    更兼有楚滢温存语声，像要化人的骨里去，“阿锦，我好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