蹭了蹭鼻，说：“我不知，我一直跟着外婆外公住，没见过他们。”

    两人之间，沉默了片刻。

    外天空布满暗沉沉的云，层次不明，一太光都不给。

    “你过年呢？”江渡决定也问一问他。

    魏清越很平和地说：“老样，东西吃，打打游戏，看看书，不知今年我妈会不会回来，我有爸妈的。”

    东西吃……这个形容难以形容，江渡猜，应该没有人给他饭。

    又是好一阵沉默。

    她勉笑笑：“你是不是觉得，我没有爸爸妈妈，比较惨？”

    “我说了吗？”魏清越皱眉，“我没传达这个意思吧？但确实，跟正常人比惨了。”

    “我也是正常人，你看过《算命》吗？”江渡脸红红的，跟要纠正什么似的。

    魏清越挑眉：“算命？”

    “不是天桥那，”江渡说，很快摇，“也是吧，这个纪录片，讲的就是算命的人，睛看不到了，一只残疾，他叫历百程，名字起好。”

    说到这，不确定魏清越乐不乐意听，江渡戛然而止。

    魏清越等了几秒，疑惑地看看她，笑笑：“你怎么不说了？我听着呢。”

    “那好吧，”江渡那个慢吞吞的语气，好像是迫不得已才继续的一样，“算命的有群朋友，是乞丐，导演问算命的，这些人活着什么乐趣都没有，为什么还活着？你知他怎么说吗？他生气的，他说，这话说的，没乐趣就不活着呀，这话说的，太无了。”

    魏清越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嗯”了声，有些微的笑意又从嘴角起来：“你看这片？”

    他那表，显然有些意外，他以为，女生们忙着看偶像剧。

    “这个片很好，那样一群人，也还都活的那么顽，你不知他穿的有多破烂，他……”江渡心蓦地一酸，又狠狠压住，心想，我没爸爸妈妈而已，历百程才是生活的英雄，可没说，文绉绉的，怪不好意思，只好糊收尾，“看了那个片，我才知有的人居然是那样活着，可都那样了，还很努力活着。”

    魏清越一直那么微微笑着，笑的让江渡有不兴了，她很郁闷，她可不是那打血的励志，她很想再解释解释，意识到自己说太多了，左右张望一番：“那，我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