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转过看他，他脚了一，再抬看上面，来容易，爬上去就有难。

    千凝无奈：“你受伤了……你刚刚不动就好了。”

    嵇无靖安安静静地眨了眨。

    刚刚的动作，其实是他意识的，他也有奇怪，为什么他会保护千凝呢？他思考了一，心里有个声音告诉他，他不想千凝摔来。

    如果要摔来，那就两人一起摔。

    他觉得这样更好，他受伤没关系，他能到不让她受伤，就好。

    他线涌动，忽的低声说：“我可以保护你。”

    千凝本来要起来，一听，愣了愣，要不是嵇无靖当着她的面说的，她都不知，他也会说这话。

    能载史册的大步？

    她弯了弯眉，说：“我也可以保护你。”

    嵇无靖抿了，说：“我可以，像你保护千玖一样保护你。”

    千凝细细品完这句话，不由失笑：“我一直像保护千玖一样保护你啊。”

    嵇无靖撑着手肘，微抬起自己的，纯净的眸中，带着一丝困惑：“但你不像亲千玖一样亲我。”

    千凝：“啊？”

    千凝震惊。

    他是怎么能用这张成年人的脸，用这么平淡的语气，讲这句话的啊？

    千玖如今是两岁萌娃的模样，那脸颊弹弹的，千凝有时候实在忍不住，会小亲一，但她以为嵇无靖不知！

    不对，嵇无靖是怎么知的，他不是看不见吗？

    嵇无靖似是懂她的惊讶，说：“我听到的。”

    千凝总算有明白，平时嵇无靖的世界是怎么样的，这耳朵，天痛失顺风耳一名。

    她解释不来，只好说：“玖玖是玖玖，你是你，你们不一样。”

    她要是动不动就往他脸上吧唧一，嗯，虽然他这颜值，自己不亏，但自己怎么都像女氓。

    嵇无靖又思索着。

    他和千玖不一样，但千凝对他而言，只有一人。

    没有不一样。

    凭什么千玖有，他没有呢。

    远，万家烟跃到半空，一朵朵漾开，因为隔得有距离，声音不大，但斑斓的光线，勾勒嵇无靖侧颜，映照他底里。

    他睫低垂，忽的：“不然的话，我来亲你。”

    带着不易觉察的固执。

    四周安静了来，嵇无靖耳朵微动，千凝的呼似乎轻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