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不过是他站着说话不腰疼，欺负你年轻，拿冠冕堂皇的话来激你，你要是真的信了，你才是大笨！”

    在乐景说话期间，顾图南一直沉默着没有说话。

    乐景叹了气，“总之，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想明白你为什么国，为什么学习。”

    他松开束缚季鹤卿的手，站了起来。

    季鹤卿立刻伸手拿开辫，撑着偏惊恐地瞪着乐景，看着他的目光仿佛在看什么妖鬼怪。

    乐景被他的目光给逗笑了，拍了拍他雪白腻的脸，笑眯眯：“你也好好想想吧，想想自己接来的路。”

    “如果你接受不了我的想法，那么我们就不同不相为谋，割袍断义，日后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如果你觉得我大逆不，是臣贼，尽可以把这番话告诉教员，让他们砍了我的。”

    “如果你觉得我的话很有理，让你茅顿开的话，那么我们接来就要同而行，互相扶持。”

    乐景直起，对沉默不语的顾图南，也对若有所思的季鹤卿说：“你们好好想想吧，我期待你们的答案。”

    ……

    傍晚的时候，顾图南走了房门。

    那时候玛莲娜已经在门外站了快一天了。

    少女脸憔悴，嘴无，形已经有摇晃，却还是倔的站在外面，任玛莎太太如何劝说也不肯离开。

    顾图南颤颤巍巍走来时，玛莲娜睛一亮，颓丧无助的表立刻浮现的惊喜，她踉跄着向前走去，脚一，差摔倒，惊险地被顾图南扶住了。

    两个人目光相对，静谧的空气似乎漂浮着某又甜又苦涩的愫。

    乐景听不见顾图南和玛莲娜到底说了什么，夜朦胧，他也看不清两个人的表。

    他只知，最后顾图南和玛莲娜轻轻拥抱在了一起，这个拥抱很短，不超过十秒，顾图南已经放开了玛莲娜。

    没过多久，玛莲娜就安静地离开了。

    乐景走门，看向沉默屹立在夜中的顾图南，“你们和好了？”

    顾图南沉默几秒，给了乐景一个乎意料的回答，“不，我和她分手了。”

    乐景张了张，却不知要怎么说。

    “我现在没资格拥有。”顾图南声音艰涩哑，带着一丝看破世事后的平静，“我现在太弱小了，我所拥有的一切都是仰仗别人，我没有资格让玛莲娜获得幸福，既然如此，还不如趁现在分别，玛莲娜是个好姑娘，她一定会遇到比我更好的人。”

    乐景沉默着抱住顾图南，轻声说，“想哭的话就哭吧，现在天黑了，我看不清你的脸，耳朵也不好使了。”

    顾图南一僵，半响后，脸颊埋乐景的脖颈，乐景受到了温的意。

    他抬看着天鹅绒一般的天空，璀璨的星星罗棋布宛如碎钻缀，这么，也这么远。

    他温柔的拍了拍顾图南的肩膀，赞许：“我为你骄傲，你大了，变得勇敢，也变得成熟了。”

    “……太痛苦了。”顾图南哑着嗓，哽咽：“活着真是太痛苦了。”

    “以后你会发现，活着会更痛苦。”乐景一脸复杂，叹息着回答：“活着本来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外国有个名人说过这样一句话，这世界上只有一真正的勇敢主义，那就是认清了生活的真相后还能生活。”

    “尘世艰难，总要有一些人勇敢。我们既然踏上了这条路，就只能着自己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