翰林院到了散值的时辰。

    杨侍读最近请了假，他手的动作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能分担的人不多，其中给庶吉士上课的事宜主要分摊到了萧六郎与安郡王的上。

    原本杨侍读负责算学与农学两门学科，韩大学士让他俩各选一科，安郡王选了算学，理由是他不是土生土的乡人，对地不如萧六郎有经验。

    萧六郎没说什么，欣然接手了农学课。

    要说地，他其实也没太大经验。

    在乡时顾有几亩地，可惜他与那时的顾都不会，乃至于后面荒废了。

    他地的经验还不如小净空丰富，至少小净空每天都会去给菜圃浇捉虫，偶尔还会跟着顾除个草。

    为了教好这门课，萧六郎最近在学地。

    散了值他就打算回家地了，宁致远悄咪咪地凑过来，挤眉地说：“喝酒，去不去？”

    “不去。”萧六郎不假思索地回绝，说完意识到一丝不对劲，古怪地看向他，“你怎么也要去喝酒了？”

    印象中，宁致远不是这天酒地的人。

    宁致远叹：“我这还不是为了打？你当我想去啊？你最近给太讲学，杨侍读又请假在家，我看大家好像没那么明目张胆地针对你了。你要不要趁此机会笼络几个人？”

    萧六郎顿了顿：“不了，我要回去地。”

    宁致远：“……”

    萧六郎了翰林院。

    从翰林院到玄武大街并不算太远，走近路也就两刻钟的样，从国监穿过去就直接到了碧胡同附近。

    来到国监时他想起一件事，犹豫一还是去了明辉堂。

    明辉堂外，他意外地碰见一个熟人——郑司业。

    郑司业曾任代祭酒，萧六郎在国监就读期间没少被郑司业穿小鞋。

    如今，老祭酒都一一给他穿回去了。

    郑司业在门罚站，要多丢人有多丢人。

    司业是从四品的官，品阶在萧六郎之上，萧六郎冲他拱了拱手，然后就去了。

    郑司业看着自己都不去的明辉堂被萧六郎如此轻易地，委屈得泪都要来了。

    “你今天怎么过来了？”老祭酒正在阅卷，见他过来，放笔，“坐吧。”

    萧六郎在老祭酒对面的垫上跽坐而：“我今天来，是想向您打听一个人。”

    “哦？你想打听什么人？”老祭酒问。

    “里的人。”萧六郎。

    老祭酒的神郑重起来：“你……怎么突然要打听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