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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旁路过的一名国监监生：“你们还不知吧，有人破解了孟老先生的棋局。”

    萧六郎要见的那位尚局姑姑姓张，如今是嬷嬷的年纪了，在尚局的司制房任掌事。

    车继续前行，路过京兆府衙门时街忽然拥堵了。

    她是六国之第一个破解坤局的人，在学术界与棋艺界造成了极大的轰动，大家围在这里就是因为表彰太妃的皇榜来了。

    萧六郎带上小净空坐上的车。

    寻常百姓可能不大懂这个，但读书人几乎都听说过孟老先生的棋局，其中威震六国、响彻寰宇的棋局共有八局。

    他本想说可以问你姑婆，话到边想起庄锦瑟缺失了不少记忆，何况就算记忆没缺失，她堂堂一国太后也不会去留意谁的手腕上有没有痣。

    然而太妃到了。

    “怎么回事？”刘全伸脖问。

    临走时，老祭酒再三叮嘱：“你……先问问太后，太后不记得你再去找她。”

    但他与张掌事确实有不能为人的小秘密，唉，希望她已经将那事儿忘了吧！

撞见后妃与人，但他毕竟不是皇帝，不能掀开妃或人的袖去看人家的手腕。

    在一起生活久了的人，神态与习惯上都有慢慢地渗彼此的印记，就好像……原本就是一家人。

    顾还没回来。

    原本在今日之前，坤局也一直无解。

    “十几年前的人……”老祭酒陷了沉思，半晌才十分疼地抓了抓衣襟，“那个，我倒是知一个人，对里的人十分了解。她是尚局的，常给人量衣，你或可去找她。”

    萧六郎：“……你还是接着嫌弃吧。”

    唯一的印刻在脑里的是那颗左手腕上的痣。

    老祭酒与萧六郎离开明辉堂，恰巧国监蒙学也差不多放学了，二人等了小净空一起回家。

    昭国为国，却破解了上三国都没能破解的棋局，太妃太给昭国脸了！

    萧六郎一脸不解地看着他：“那您这副神是……”

    萧六郎好气又好笑：“有人来接你，你还嫌弃？”

    乾局被喻为天局，无解。

    萧六郎古怪地看了他一：“难……是师娘？”

    萧六郎微笑：“真乖。”

    而八局中又以乾、坤二局最难破解。

    小净空想了想，说：“你给我买糖葫芦，我就不嫌弃你。”

    “什么师娘啊！怎么可能！”老祭酒差被问得脚，“别说！”

    萧六郎的眸眯了眯，目光落在正坐在门槛上啃桃酥的小净空上：“想看姑婆吗？”

    小净空：“……”

    是女人的声音，只是却回忆不起来究竟是谁的声音了，甚至是年迈还是年轻、清脆还是绵……都没印象了。

    小净空兴奋极了，小脑袋一晃一晃的，与顾开心的样如一辙。

    小净空完全没料到自己也有被当成工人的一天。

    他是外臣，直接拜见庄太后容易惹人起疑，可倘若是蹭小净空的份就容易多了。

    言外之意，不到万不得已，别惊动这位故人。

    “女人。”萧六郎说。

    他扬起满是心沫沫的小脸，与顾一模一样的认真神：“想！”

    小净空撇嘴儿：“夫今天怎么也来啦？为什么不是来？”

    “是太监还是女人？”老祭酒问。

    一大一小拌嘴到家。

    “哎，这个……”老祭酒言又止，“算了，我与你回家一趟，你拿上信去找她，也不知过了这么多年，她还认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