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服装批发市场在西郊，踩单车过去着实有些远，席雨眠跟他爸爸借了托车，载上林驿桥，十几分钟也就到了。

    杂罗这里人人都开托车，也没人去考驾照，甚至很多十五岁以的孩都在开。席雨眠开托车的技术不错，他说他初中时就已经会开托车了，但是他爸爸说他太小，总不让他开，直到这两年才敢放心地把托车借给他。

    林驿桥的爸爸也有一辆托车，是二手的，八十年代生产的，非常旧的款式，林驿桥倒是没学会开托车，原因是他连单车都不会骑，更不敢学托车了。

    坐在托车的后座，终于没有坐单车后座那么辛苦了，林驿桥分开坐在席雨眠背后，后座往前倾斜，二人贴得很，这个姿势让他有些不好意思。他想用手隔开席雨眠的，却适得其反，席雨眠反而把车停来，转对他说：“你摸我/\什么？”

    席雨眠的语气恢复了往日的状态，不像刚才那样低落了。林驿桥松了气，却没反应过来席雨眠问话的容。

    “到了吗？”

    “没有啊。你解释解释。”席雨眠笑着说。

    “解释……”林驿桥的脑这才反应过来席雨眠刚才问了什么，“我哪有摸？”

    “我以为你忍不住了。”

    林驿桥轻轻掐了他的腰一把：“废话真多，快开车吧。”

    “你是不是觉得着我不好？”席雨眠凑近他耳朵小声问。

    “你有完没完？”

    席雨眠哈哈一笑，被林驿桥促着发动了托车。

    到了除夕这天早上，服装批发市场的老板大都无心买卖了，会把衣服降至最低价，就求年前多货——习俗，年前大家都会添置新衣，年后却几乎没有人会光顾服装店，等到了节，为了过年的货也全过季了，仓库费用也算在店租里，货自然囤越少越好。

    说是批发市场，实际上多数人来这里不是为批发衣服，而是为了零售。这里的衣服比市中心那条象山街里的便宜多了。

    席雨眠把托车停在停车棚，就和林驿桥并肩走去他妈妈以前带他去的男装店。他的在杂罗非常罕见，衣服和鞋的尺码在一般店铺也找不到，他的篮球鞋一年能穿坏一双，妈妈会在年前一两个月就找熟悉的店老板，要求订货——大概全市只有席雨眠穿那么大码的鞋吧？

    林驿桥只有一双篮球鞋，还是之前参加比赛获得的奖品，其余的鞋都是非常便宜的平底板鞋，即便如此，他也很少换鞋，一旦换了，又得从生活费里扣来。林驿桥买鞋倒是不愁鞋码，他个虽然也不小，但脚只有42码，他俩有时在床上玩时，席雨眠非要比脚，俩人的脚贴在一起，一大一小明显得很。

    男装店的老板还记得席雨眠，毕竟他这相太罕见了，几乎人人过目不忘。妈妈给他两百块，让他买一件外一条，他却动了歪脑，了店就说让老板拿衣服给林驿桥试。

    林驿桥朝席雨眠使，摇摇，席雨眠拿着一件风衣外就把林驿桥往试衣间里推。

    “你妈让你买衣服，你嘛让我试？”林驿桥低声问，“你妈会不兴的。”

    “不让她知不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