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把旧的对联撕来吧？”林驿桥看到门还挂着往年的联。

    “是啊，我爸说浆糊印都要铲净。”席雨眠拿着个小铲。

    “我家大门是木的，好像没这么讲究。”木不能用铲，铲重了木都得损了。

    席雨眠家大门两侧贴着瓷砖，如果不铲净了确实很难往上贴新的联，会粘不。

    二人又铲又洗，搞了一个多小时，才把联贴好。

    “很好。”

    “和顺满门添百福，平安二字值千金。万象更新。”林驿桥把他们贴好的联念了来。

    前年席雨眠的过世了，去年家里没有贴新的联，所以他们刚才撕来的是前年过年前贴上去的联。一转两年就过去了，中也只剩三的最后半年，有时席雨眠觉得时间过得很快——但大多数时候，在温陵待着，想见林驿桥的时候，他却觉得时间过得真是太慢了。

    席雨眠看看时间，已经两十五分了。他盘算着三钟送林驿桥回去，明天一大早看看能不能借他爸的车去林驿桥家拜年，顺便把人接来住一天。

    “雨眠，我得回去了，我妈让我四前回家。”洗过手，林驿桥这样对席雨眠说。

    爸爸知席雨眠还要用托车，就没把车开走。席雨眠对林驿桥说：“我三送你走，去我房间坐坐。”

    坐是什么意思，他们当然都知。林驿桥跟着席雨眠上了楼，了他房间，席雨眠就把窗帘全拉上了，回就把林驿桥扑在床上。

    “时间不够了……”

    席雨眠压着林驿桥，把他的嘴得疼痛起来，林驿桥推开他：“你别……一会儿了看得来……”

    席雨眠拉开他的拉链，把他的羽绒外脱了。林驿桥里面只穿着一件白衬衫，席雨眠想解开他扣，又被林驿桥推开。

    “明天……明天再来，今天真来不及了。”

    席雨眠抱着林驿桥，二人在床上躺了会儿。林驿桥靠在他怀里，问：“早上见你的时候，你在烦恼什么？”

    席雨眠想起昨夜今晨的思虑，可又不知从何说起，就说：“没什么特别的。”

    林驿桥想问他是不是在烦恼学业的问题，但又怕如果真的是这个问题，拿来说他反而更沮丧——自从在信中提过一次一起考帝都的学校以后，林驿桥就不敢再提起这件事，他怕这件事让席雨眠压力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