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瑶轻笑，“我的话，会搅你的后，让你新纳的妃都莫名其妙地死了，您别忘了，我可是在李旭的后里活来的。”

    她的笑带着漫不经心，明明是温柔的，看让裴绥看到了几分‘楚兮’的影，他倒一冷气，“随你，你十八岁了，该选一选驸。”

    “您有空还是对付那些反对您的人，大魏统一，才是您当的事。”裴瑶笑了，泥菩萨过江自难保，竟还有时间来给她添堵。

    她撇撇嘴，展自己的不满，“我不是您乖巧的女儿，更不是大魏不谙世事的公主，裴瑶是在市井上混过的，也是在李旭肮脏的后里活来的。您想想，光是后一，我就不会随你摆。”

    裴绥皱眉，也没有示弱，“在你没有生男孩前，朕是不会立你为太女的。”

    文书是写了立裴瑶为太女，但没有确立时间。

    裴瑶眨了眨睛，手抠了抠袖的纹，裴绥又打的什么鬼主意。

    她斟酌了会儿，：“我喜你的师父，不能和男生孩，你想生就自己生，你生的，我会好好养大他。”

    “你……”裴绥气得浑发颤，“你二人行径，让人不耻。”

    “你母亲拿嫡女给养女挡灾，就是可耻了？陛，我若是你，就闭嘴不说话，裴家的不耻事太多了，别人不说，不代表不存在。你说不耻就不觉得脸疼？”裴瑶歪歪脑袋，笑得纯良无害。

    裴绥压制的怒气如浪。般涌上来，“就算李旭死了，大汉灭亡，没有太皇太后与太后，她也是你是师祖。”

    “她将你逐师门，就没有这层关系了。”

    “你……”裴绥是气的一句话都说不来，磨不成就来的，直接了死命令：“三月后，就让你选驸。”

    裴瑶拒绝：“女儿要替皇后守孝三年。”

    “守孝，你吗？”裴绥缓心神。

    “我又不是钥匙，你总问我不作什么。”裴瑶小小声地说了一句，缩了缩脑袋，不就不，回去就拉着李姑娘卿卿我我去。

    哼，自己又不吃亏。

    “陛，时辰到了。”百里沭近前揖礼，小心提醒裴绥。

    裴绥这才缓和语气，：“等皇后走后，你便住回里，依旧住在你的未央殿。”

    裴瑶拒绝不了，小声询问：“我能带着人一住来吗？”

    裴绥怒喝：“不能！”

    裴瑶摸摸耳朵，“不能就不能，凶什么。”

    李姑娘啊，你以后就得偷偷摸摸了。

    ****

    皇后棺木后，人来清扫除秽，里里外外，都用香薰过一遍。

    打扫净后，人将椒房殿门封住，等着它的一位主人再来打开。

    李乐兮回到绍都，去了明望山，在山上有一座百年的老坟，无碑坟，寻常不会有人靠近。

    楚元死后，李乐兮用鲜血写了大齐帝王楚元之墓，不过两日，就被人扒了坟墓，挖尸骨要去洛讨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