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轶言饶有兴致地看了窗外飘扬的大雪，穿好外走办公室。

    据图片拍摄的角度，他估计谢淮正可惨兮兮地蹲在某个烟室里画图。走到土建学院，果然在堂外的玻璃亭里找到了咬着烟、无打采的小家伙。

    他推门而。伴随着一阵冷风，谢淮意识抬，惊讶：“你怎么来了？”

    “看到了你发的朋友圈。”他没有半分遮掩，取一片宝宝放到桌上，“在这地方画图，能不冷吗？”

    烟亭的设计是不密封的，也没有气供应。冷气不停地在屋里循环，足够把人冻得发麻。

    此刻谢淮桌前正放着一罐咖啡和一包烟，像只无家可归的浪猫，在凄风苦雨中挑灯夜学。

    看见宝宝，他赶撕开包装，捧在手心里反复搓了几，抱怨：“没办法，现在室全面禁烟。”

    “你不能把烟当成排遣张和焦虑的方式。”秦轶言严肃地指问题，“至少你在考场里也没法烟。”

    “……”谢淮无言以对，拉围巾把半张脸埋了柔的羊里。

    秦轶言又往前走了几步，看到电脑屏幕上凌的线条，很快意识到问题所在，提示说：“经过切垂直于切线的直线必过圆心。”

    “什么？”谢淮一时间还以为他在念天书。

    秦轶言无奈叹气，打开桌面浏览，在首页输“CAD怎么画相切圆”一串大字，立刻弹了几十页文件和视频。

    他指着其中一个赞答案淡淡：“善用搜索引擎。土木工程发展了几千年，前人的经验都摆在你前。”

    谢淮再次被怼得无话可说，只能耷拉着脸继续画图。不过这个件运行起来很耗电，烟亭里没有座，此刻电脑电量已经告急。他只能草草地画了两条平行线，先保存图纸。

    “电脑没电了，我回去再画。”他起整理书包，懒懒地活动骨，“对了，郑老师帮你留了张票，要不和我回寝室拿一？”

    “周几演？”

    “周末晚上七。”

    那正好答辩结束。秦轶言打开手机看了，默许地。

    谢淮见状开心地朝他笑了笑，背上书包走了去。屋外比室更冷，鹅般的大雪密集地飘落，预示着一场寒的到来。

    作为南方人，他真的怕冷到极，手忙脚地裹好围巾，上帽，缩在秦轶言边瑟瑟发抖。

    “要是有人能设计一个保温能好的烟室就好了。”半晌，他忍不住慨。

    “烟有害健康，社会本来就不提倡。”

    “那就应该从源控制。又想买烟草谋取额利，又举旗帜大喊戒烟，真的很可笑。”说起这件事，他还有些愤愤不平，“再说了，我国烟民的群很庞大，建筑设计不就是为有需要的集服务吗？”

    秦轶言似乎对他的这番话很兴趣，反问：“那你有什么想法？”

    “比如说设计一海绵墙，减少与室外的量换？”谢淮不懂通，凭觉胡说八，“再在墙安装引风机，通过地实现室外气通。”

    “想法不错，但这墙对材料的防、隔散能要求很，很难到全面兼顾。”秦轶言几乎是不假思索地指弊端，说到一半却陷思考。

    建筑材料，不正是自己研究的领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