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的笔刷在眉间划过，还能听见耳边克制的呼声。过了几分钟，谢淮觉他的手从自己上挪开了，刚想睁，鼻尖又被笔刷轻了一。

    “你就不能把我的脸修小一吗？”

    为了合团队仪容，谢淮主动去理发店把发染回了黑，还到专卖店买了一化妆品，准备认真收拾自己。

    没想到刚门就在化妆镜前看到了两张熟悉的面孔。谢淮正拿着眉笔一筹莫展，孔欣慧则站在一旁，笑着说“还是我来帮你吧”。

    不过他从没化过妆，跟着网上的教程折腾了一个多小时，还是学不会画眉，修容也抹得像猴。

    “修不了。”秦轶言用笔杆挠他的，“你吃太多了，都是实心的。”

    正式演要求女生穿蓝裙礼服。虽然在外面了件笨重的羽绒服，还是挡不住落大方的气质，和平日里埋苦学的觉截然不同。

    “当然。”她不好意思地拢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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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无奈叹气：“没学过，手抖。”

    “学过就忘的东西也拿来和别人说？”秦轶言俯凑到他耳边，“谢淮，我的记很好，想要什么都是一辈的事。”

    在他的印象里，秦轶言的眸总是很沉。虽然停电那次没能看清他发疯的样，直觉告诉自己今天他又不对劲了，在众人面前表现得过于肆无忌惮。

    他的呼微微停滞了片刻。

    “别动，不然把你画成猫脸。”秦轶言站在桌前垂眸看他。

    第33章 闭幕演

    谢淮没想到她竟然会化妆，暗暗吃惊。

    “不用不用！我自己来。”他难承好意，尴尬地咳嗽几声。

    他的声音很轻，漫不经意间带着警告的吻。谢淮被这声“一辈”得心里发怵，觉得没必要为这小事伤和气，乖巧地闭。

    见孔欣慧的手已经探到他前，秦轶言大步上前，握住了谢淮的手腕：“我帮你。”

    两人应声抬，看到平日里的大忙人，异同声：“你怎么来了？”/“学也会化妆？”

    郑嘉嘉给秦轶言准备的票在正中间三排，是全场最好的位置。很久没有踏礼乐厅的礼堂，里面的摆设却没有太多变化。他走观地看了几，见为时尚早，径直往后台走去。

    他的睛本就饱满有神，这样一来显得更加圆，像个刚上初中的小孩。

    “……”谢淮觉得他就是在故意整人。还是孔欣慧嘴甜，见状上来解围：“不用太较真，你的底好，化妆只是锦上添的东西。”

    他突然觉得自己几十年的素描白学了，最后只能心灰意冷地把底妆卸掉，换上西装前往礼堂。

    突然，对方冰凉的手指扫过他的结。

    他被挠得很，差打嚏。

    周末演前，艺术团又组织了两次集中排练。舞蹈社、合唱团和乐队齐聚一堂，可谓非常隆重。

    “你真会化妆？”谢淮还是不相信，“就算你有舞台经验，也是几年前的事了。”

    谢淮被迫抬，对上那双黑的眸，小心翼翼地放缓呼。

    秦轶言依然挑着他的，盯着那截白净的脖，片刻后坦然地挪开神。

    秦轶言说了声谢谢，又在鼻腔里轻哼了声，转挑起谢淮的，在他脸上来回比划了几。

    他却装作无事发生，抬与孔欣慧对视，礼貌发问：“不介意我用你的东西吧？”

    “……”这件事你也没和我提过吧？谢淮闻言在心里默默吐槽。

    两人打了声招呼。孔欣慧见他灰土脸的模样，不禁皱眉：“你怎么不化妆？还要站C位呢。”

    谢淮偏看镜，发现整妆容已经完成。肤的瑕疵都被掩盖得一二净，但让他意外的是，秦轶言竟然不惜笔墨给自己画了妆，却在修容时寥寥几笔带过。

要到一个契机了~

    “把睛闭上。”声音还是和往常一样清冷。

    秦轶言选择忽略第一个问题，取走他手里的眉笔：“原来谢淮没告诉你，我以前是男的声。”

    “那我帮你吧。”她笑着凑过来，“我也是今年暑假才学会的，你看……觉怎么样？”

    “好看的。”谢淮不动声地后退半步。她却害羞地抿起嘴，从包里拿化妆品，不由分说地把他到椅上。

    谢淮今天穿了正装，梳着大背，鞋得锃亮。因为翘着二郎，往上撩起一截，被黑袜包裹的踝骨，桀骜中又带几分念。

    郑嘉嘉要求他们提前一小时到场，果然等他绕到礼堂后台，在门遇见了孔欣慧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