呕吐声逐渐变小，听到他哼哼的气声，秦轶言又忍不住逗猫的冲动。

    “如果你真想当团，至少不能有挂科记录。从周开始，每周末都来我办公室画图。”

    秦轶言不置可否，敛起双眸不动声地打量。不过也是，一个吓得连救护车都忘叫的女生，应该不会说谎。

    负责急救的护士见他床边来了位成年男，走过来说：“您是17床病人的家属吗？他目前况还不稳定，需要留观一晚。这是通知单，麻烦签个字。”

    “你嘛凶我！”谢淮也很委屈。

    “我想到一个鬼故事。”谢淮抬起沉重的脑袋与他对视，“当时桌上大家都喝得很开心，蒋社借此机会酒，第一责任人还是组织者。我觉团似乎欣赏我的，如果他因为我挨批，明年换届选举他可能就不会推荐我了。”

    “怎么了？”他见状反问。

    “喂！”谢淮拧开龙，狼狈地了把脸。

    “哪有这么倒霉？”谢淮不想再搭理他，接了几捧清漱，吐残留的黏。

    “我要选也是凭实力，”他不服气地嚷嚷，“总之绝不能让小人的计得逞。”

    秦轶言被那双漉漉的睛看得一怔，把他从床里扶起来，骂：“现在知不舒服了？喝酒的时候怎么不脑？”

    “凭什么不凶你？”秦轶言毫不退让，把他裹羽绒服里带病房，一边批评，“我接到电话的时候，实验都没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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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蒋社就是这样的人。凡事想争第一，能力却不上野心，所以才机关算计，不放过一蝇小利。”谢淮提起他，语气不免激动。

    谢淮趴在池边卖力地呕了几声，还是无事发生，疲力竭地倒回秦轶言怀里，委屈地说：“吐不来，难受。”

    “明白了，这件事我会帮你跟郑老师解释清楚。”秦轶言若有所思地，见走到厕所门，拍了拍他的背，“吐吧。”

    “还有，你的焦虑绪真的很严重。我建议你在袋里放张卡片，告诉别人过度换气的急救方法，可别哪天倒在路上，莫名其妙地被了人工呼。”

    谢淮没想到他竟然也会有为自己方寸大的时候，乎乎地靠在他上，负气地还嘴：“我又不是一酒都不会喝。”

    只见谢淮从被窝里探，用迷糊的神看自己：“想吐……陪我去趟厕所。”

被这个问题吓了一，连连摆手，“我本没学过急救，哪敢随便碰他。”

    “但我敢肯定他一定劝酒了。”秦轶言笃定地补充。

    秦轶言没有开手臂，站在边上安静地看他。

    他的手臂结实有力，谢淮觉自己被抱得很稳，意识的放松了许多。

    “难受就别说话了。”秦轶言箍住他的腰，“在池边稍微趴一会儿。”

    秦轶言见他如此义愤填膺，冷冷哼了声：“你也想竞选团吧？”

    两人的纠葛从第一节 工图开始就没断过，他自然都看在里。谢淮明显觉他后背的肌绷了，有气无力地蹭了蹭他的肩：“不可能，他当时坐在我对面，本碰不到我。”

    “难还有人在你酒里药？”秦轶言顺着他的话反问，却在话音落的刹那凝住神，“蒋社？”

    秦轶言似乎对这味自带免疫效果，见状只是轻皱眉，顺着他起伏的后背耐心安抚。

    狭小的池周围立刻飘起一酒发酵的酸臭味。鼻腔受到刺激，他俯呕得更厉害了。

    这倒是实话。谢淮闻言陷沉默，在脑中复盘当时的场景。突然，一个从未被提起的假设划过脑海。

    突然，从隔女厕所里走一个穿白大褂的医生。秦轶言原本看着镜，觉得影很熟，意识转看了。

    秦轶言已经对帮他垫医药费一事有容忍度了，正准备拿单去缴费时，衣服突然被人拽住了。

    用手指压着酝酿了几分钟，他终于哗得吐声来。

    他一激灵，差从秦轶言的肩侧来。

    “所以他就是受益者？”秦轶言疲于人世故，不想多评价，“从逻辑上来说成立，但团的推荐人选不过是参考，最终决定权还是在老师手里。为了这一票算计你，真是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