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也心有灵犀地抬，隔着镜四目相撞。

    是肖玉琢？

    秦轶言没想到会在急诊厅碰到自己的医生，心虚得仿佛坏事被抓包的孩，抬手把谢淮的脑袋摁了羽绒服里。

    “咳咳，你什么！”他猝不及防地呛了。

    好在肖玉琢是个训练有素的神科医生，对视片刻，甩手上的珠，装作不认识地扬而去。

    秦轶言也不想解释太多，等他收拾净自己，把人扶回病房。

    负责本次聚会的学已经赶来了，与此同时，蒋社也站在边上。

    见谢淮脚步还算稳当，他终于松了气：“我听小孔说了况，没事就好。”

    “就是啊谢淮，学明明说过不会喝酒可以用饮料代替，玩不起就不要逞能！”蒋社在一旁怪气，“要是你真有个三两短，挨批的可是……”

    “够了。”话音未落，就被秦轶言无打断。他垂眸，略带傲慢地睥睨：“今天晚上谁了什么，孰对孰错，老师自有定夺。”

    蒋社再次被他的气场杀到。

    秦轶言又说：“今晚我留来陪他。你们带孔欣慧一起回学校。”

    手机突然震动了，他打开一看，是肖玉琢发来的。

    [小秦，这就是你养的“猫”？]

    他瞬间没了刚才怼人的气势，老狗批脸黑透。

    作者有话说：

    秦狗反复确认老婆初吻中。

    第36章 得偿所愿

    把他们打发走后，秦轶言又在床边坐了。

    谢淮迷糊地靠在床里，侧看他：“你真的要留来照顾我？”

    他不置可否：“还有不舒服的地方吗？”

    “没了，谢谢。”谢淮急救时被注了低剂量的安定，吐完后状态更加轻松，现在只想睡觉。

    看他半眯着快睡着了，秦轶言也放松许多，像是说了个冷笑话：“博士生不用睡觉的。”

    “……”谢淮懒得再争辩，说了句早休息，很快就持不住睡着了。

    秦轶言看着他均匀起伏的膛，过了很久才收回神，起走厕所。

    他想起上次住院时医生的话，谢淮在凌晨突然发病，因为没有人陪伴，靠自己的意志了呼叫铃。

    但真的很痛苦吗？

    人格障碍最严重的问题在于，患者的思维方式与常人不同。他知过呼属于心理疾病，一般不会致人死亡，所以上次他选择了冷旁观。

    想到这儿，他突然抬手掐住了自己的脖，努力屏住呼放空思绪，模仿谢淮的濒死。

    两侧的动脉开始剧烈动，可心脏得越快，他就越兴奋越用力，仿佛五脏六腑都要冲，直到得支撑不住，才单膝跪在隔间的地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