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在这一唱一和前吃了哑亏，只恨自己不争气喊声，把电脑和课本搬到桌上：“我还有题想问你。”

    “那你能顺便帮我押题吗？”

    随着天渐晚，其他助教陆续整理东西离开。谭祁也和他说了声再见，意犹未尽地离开。看着空旷的办公室，和谢淮对着题目眉锁的模样，秦轶言饶有兴致地拿之前差，在秋叶原买的猫耳，趁其不备扣在他上。

    没想到座瞬间，两边的弧形扶手突然向中间收拢，只听咔嚓的声响，似乎是带锁，把他固定在座椅里。

    不过很快，笑容就被取代。

    “帮助学生克服心理障碍，因材施考，真是新颖又贴的教育手法。”对桌的谭祁来帮他解围，“工科生动手实践能力果然。老秦，不愧是你。”

    “好吧。”他无奈接过手山芋。第一题就是一个被挖得缺东少西的组合，要求他三视图，然后把左视图改成全剖。

    谢淮走近观察发现这个手拍确实被绑在椅背上，觉得他应该没法耍招，将信将疑地坐了。

    谢淮有一瞬间被他清澈的嗓音勾走了魂魄，乖巧地说：“我会努力的。”

    秦轶言接过图纸，又递给他一张双面打印的A4纸：“先完成我的任务。”

    “这是为了训练你的心理素质，如果能在压迫的环境里对题目，到考场就能应对自如了。”他的双眸微垂，分明是在得意地看谢淮糗样，脸上却狡黠得看不半表，“周四机考，先把CAD打开。”

    “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给你辅导作业了。”秦轶言的话带着尾音，把他摁在桌上，抬手拨那对硕大的灰猫耳。

    “手绘？”谢淮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尾椎骨猝然挨了一掌。

    “太了，终于画对一次。”他着突突动的太，炫耀地把屏幕转向秦轶言。

    椅周围那圈金属锁极大缩小了活动空间，他被束缚得很难受，只能弓着腰趴在电脑前画图。

    “当然。”他似乎是笑了声，“距离笔试还有一周时间，我之后还会再给你两份练习，有针对地训练。”

非所问。

    “你别放……啊！”谢淮的脏话都没骂完，就被后面的飞来横掌打断。

    “喂！”还没来得及质问，又是吧嗒一声，他的尾椎骨被加油手拍狠狠打了。

    谢淮徒劳地扯着前带锁的金属条，把椅摇得咣咣响：“秦轶言，你这是什么？”

    “我看了你想问的错题，果然还是这么几个题型。”他指着A4纸继续说，“这几天我把你的作业全看了一遍，总结你还没掌握的知识。这是我特地为你的考卷。”

    谢淮得了便宜还卖乖，笑嘻嘻趴在桌上画图。

    大圆凿孔，一个小圆，然后和一个直角梯形的平台相连。他努力把每个图形肢解，分析它们的位置关系。

    虽然一也不疼，但每次他都会被吓到。

    秦轶言垂眸，认真看他：“我敢肯定，你利用件作图的便利，从没思考过剖面图里的影代表什么意思。”

    其他人也纷纷把目光投向角落，一时间办公室里充满了好奇的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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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如果期末更难的考题呢？”秦轶言毫不退让，“有时候你觉得自己什么都懂了，但只是没有多想一步。其实谢淮，照你这学期的努力程度，考及格完全没问题。我对你要求，是希望你能考更的成绩，看到自己的潜能，重拾学习。”

    “真的吗？”谢淮受若惊。

    CAD能自动生成剖面图，画完后他选中制定区域，击指令。系统没有提示错误，左视图上立刻多了几块影分。

    “别得寸尺。”秦轶言卷起课本敲他的脑袋。

    他的语气格外温柔，温柔到让谢淮全然忘了自己还被捆在椅里，完全就是一位温和贴的学。

    谢淮又气又羞，狠狠踹了脚秦轶言：“解开，把我锁起来还怎么画图？”

    “你又什么！”谢淮嫌弃地缩脖，结果非但没能躲开，还结实地挨了“踢”。

    “你不是说想要工图‘踢’吗，这是我专门为你的。”他无辜地眨，“有求必应，我是个好老师吧？”

    “反正是机考嘛。”谢淮心虚地把扭向另一侧。

    他却没有半鼓励的意思，继续发问：“那如果不用作图件，手绘正视图的半剖图，你能到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