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洗心革面，也不用坐到老师底吧。他回绝了对方的好意，打开件锁住手机，准备认真听课。

    化学老师还是去年那位，谢淮对她有印象。和杨文维不一样，是个好说话的女老师，期末给分很松。但一门课总会挂几个倒霉，他期末连二十分都没考到，实在差得捞不起来。

    简单介绍了几句，老师便直主题，开始第三章 理想气的讲解。谢淮没想到她会着讲，很快就被五八门的方程定律绕得转向，自暴自弃地趴桌上睡着了。

    不知多久，耳边响起了剧烈的哄闹声。他懒懒地抖了抖，撑住沉重的脑袋，抬见老师站在过里，宣布蒋社当选化学课代表，负责收发作业。

    “，又是他。”谢淮瞬间清醒，毫不掩饰地骂人。

    睡了大半节课，等老师顺着上节课容讲新知识时，他已经听不懂了。

    理和数学也是如此。就算他撑着不睡觉，把课件上的笔记一字不落地抄来，课后作业还是无从笔。

    这几门课的理远不如杨文维严格，老师上课从不名，缺勤也不会记过。反正认真听课也不懂，在烈的挫败，谢淮的学习兴趣断崖式跌，每天都坐在后排打瞌睡，听厌烦了就溜到厕所里烟，甚至还逃课窝在寝室里睡大觉。

    孔欣慧都看在里，知他学理科不容易，约了间研讨室帮他补课题。谢淮上课没听，看着书上的公式瞎搬，一题就翻来覆去写好久。

    “班，这个算式怎么解？”闷思考许久，他还是一筹莫展。

    孔欣慧凑过来看了：“这题得用分积分法。”

    “怎么还扯到数学了？”

    “大学中很多运算都离不开积分。”孔欣慧在题上画了个圈，“这里有个lnx，你还记得它的不定积分吗？”

    谢淮茫然地摇。孔欣慧见状把草稿纸挪到两人中间，认真地分析演算，详细地写了每一步计算的过程。

    “能看明白吗？”

    谢淮听得云里雾里，又不好意思让她再说一遍，尴尬地。

    “等等，你这题也不对。”孔欣慧看到他压在底的草稿纸，“弹在木块中受到力随速度变化，应该从冲量手。”

    “哦……”他木讷地应了声，突然怅然一笑，自嘲地垂。

    他觉得自己就是在拆东墙补西墙，从小基础就没有打好，怎么可能靠几天时间就填上窟窿？

    大概看了他的失落，孔欣慧拍他的肩，安说：“别这样，不是还有秦学吗？”

    “他有自己的工作和事业，哪有这么多时间我。”谢淮别过，置气地说，“我又不是太，能让他围着我转。”

    说完，他又把草稿纸成团，稀里哗啦地收拾好书包：“我回去了，谢谢。”

    “等等！”孔欣慧没能拦住他，所有话都卡在了咙里。

    谢淮埋走教室，初的凉风迎面钻他的袖，冻得骨一阵凉。

    乍还寒时候，最难将息。

    教学楼前的空地开阔，他漫无目的地抬，望见漫天灰蒙的云雾，仿佛被罩在大的穹之。

    太只一圈光，什么都看不真切。

    他这才意识到，原来被人着也是幸福。工图之后，他再也找不到像秦轶言一样认真负责的助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