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万别开车啊！”

    孔欣慧站在讲台上不停张望，反复确认了几遍，低看时间。

    “算了，三瓶啤酒应该喝不醉。”另个朋友拦住他，“玩命的事他不来。”

    都怪自己被偏见蒙蔽了双，把他当成差生对待，从未认真了解过事的始末。

    “你居然这么说他？谢淮是个文科生，一基础都没有，想学也听不明白啊！”孔欣慧替他着急，顾不上礼貌地喊声，“亏你还是他的男朋友，真过分。”

    烟、喝酒、逃课，行为固然不对，可对他而言，就是发绪的最好方式。

    想起这些天他浑浑噩噩的模样，孔欣慧有些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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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我还以为他来找你了。”孔欣慧闻言眉皱得更加，“完了完了，他不会真自暴自弃吧！”

    这带是条小吃街，早年开了一溜的烧烤店，现在几经整改，依然脏不堪。空气里飘着孜然和油腻的烤味，直通厨房的排里淅淅沥沥地滴，在结了层油污。垃圾桶已经被附近的餐馆满了，几个黑袋随意堆放在边上。

    谢淮把书包背到前，扶着墙从后门走去，绕到一条小巷。

    “男朋友？”这会儿到秦轶言愣住了。

    “他最近又没在认真学习？”

    “别不承认，谢淮都和我说了。”孔欣慧不满地叉腰，拿班应有的气势，帮弱势群伸张正义。

    他原本以为谢淮只是不学无术，躺在父母的功劳簿上醉生梦死，没想到背后的原因竟是如此。

    街区的照明也差，从背面看过去，店铺霓虹的招牌亮醒目。

    不过想想也是，他能考全国名校，脑肯定不笨，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厌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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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事！呃，咳咳……”他拿着啤酒瓶摇摇晃晃地到跑，不小心闷了大的，差狼狈地来，迷糊地抹了抹嘴，“我没失恋。”

    “它周几，反正老又不读书。”谢淮一挥手，桌上的空酒瓶应声落地，“我要和他结婚了，以后再也没人我了……”

    刚走教学楼，就见孔欣慧正在走廊里踱来踱去，急匆匆地把他拦在门外：“秦学你终于来了！谢淮在你的办公室里吗？”

    “你都一包了。”朋友指着烟灰缸劝他。

    谢淮举着麦克嘶声力竭的喊，一边举起酒瓶咕咚咕咚地往嘴里，连着几小时都没停过。

    但是他们都是有工作的人，到得去上班。见时间将至，调酒师朋友提议说：“小淮爷，要不你再来我酒吧里坐会儿？”

    “不用，我没醉。”谢淮掰开睛，把没开过的啤酒全装包里，叼着香烟往门走，“不要跟过来，我想找个地方静静。”

    她把谢淮的话原封不动地转述了一遍，告诉他谢淮是怎么被家人坑了土木专业，还详细描述了他这些天魂不守舍的模样。

TV包厢里烟雾缭绕，烟灰缸里满了烟，晶球灯变化着霓丽的彩，投斑驳的圆。

    说完他又摸一烟夹在手里：“借个火。”

    该说的都说了，本起不到半劝人的作用。朋友见状无奈摇，只能安静地看他一个人撒泼打。

    “谢淮？”听到这个名字，秦轶言意识顿了顿，“他没来上晚自习？”

    已经八多了，周末是学校规定的晚自习日，之前谢淮都会准时参加。

    第一节 晚课的课铃打响，秦轶言从实验室里走来，准备稍微去班上转一圈。

    秦轶言的大脑一片空白。

    “没事，我家里多得是。”谢淮嘿嘿一笑，半眯着掏打火机，在沙发里吞云吐雾。

    朋友从他手里夺过酒瓶：“少喝，明天不是周一吗？”

    他本来可以选一个自己喜的专业，顺利地毕业找工作，过上面的生活。而现在，不就和自己轰然倒塌的生活一样吗？

    “小淮爷，休息会儿吧，有心事和咱哥几个说。”

    谢淮选了个勉能看清的地方，发现没拿开瓶，只能席地而坐，借助台阶的直角把瓶盖撬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