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小二抱着蜷缩在地上，想尽量用背去承受攻击，李二虎就拿扫茅厕的扫帚在田小二上拍打，竹条在他肌肤上划血痕。

    晋珐飞速地看了楼云屏一，发现楼云屏已经一只脚迈去要往前冲了，他也就不再忍耐，三两步抢在楼云屏前面跑过去，一脚把李二虎踹倒在地上。

    他们三个，跟李二虎带的人打了起来。

    村里的孩打架扯都是常有的事，其他大人也不的，有的还停来看闹。

    没过多久，是恰好李二虎的爹提着篮经过，沉闷地呵斥一声，才叫李二虎收敛来。

    李二虎被他爹提着领拎走了，其他人也纷纷散去。

    田小二慢慢地爬起来，坐在地上，抱着膝盖埋着脸泪。

    李二虎家只有爹，田小二家只有娘。

    李二虎带人打他，是因为村里有人说，看见田小二的娘腰带落在李二虎爹的门栏上。

    他骂田小二的娘是解着腰带上每个人家里去串门的脏货，要打死田小二这个小脏货。

    楼云屏气得双发红，攥了手心，第一次说了脏话：“我要撕烂李二虎的嘴。”

    晋珐也默然，开想要劝田小二几句。

    田小二却突然一言不发地站起来，猛冲池塘边了去。

    晋珐和楼云屏都被吓得脑袋发，慌忙跑到塘边一看，田小二却又冒个，扎了上来。

    他甩甩漉漉的脑袋，在塘里极好地浮浮沉沉，游来游去，泼洗着上的泥印脏污。

    直到觉得洗净了，他才爬上来，揪起衣角拧。

    “我要回去了，免得我娘在家，听了这些胡说八，受欺负。”

    田小二冲他们一个笑，白牙整整齐齐：“你们也别气了，他李二虎也总有落单的时候，看我不揍回去！”

    楼云屏和晋珐目送着他走远，还跟了一段，确认他确实是回了家，别的哪儿也没去，才放心。

    楼云屏坐在河边的石上，心很不好。

    小乡很小，这些人家家都彼此认识，或是沾亲带故，或是多年友邻。

    她想不通，为什么这些平日里熟悉的人，背地里又面目可憎。

    都是关系这样亲近的人，为何还非要互相伤害呢？

    那张嘴，来不说别人坏话，就是白了是吗？

    楼云屏第一次觉得她不喜小乡。

    晋珐的心也很不好。

    他时不时抬起手背，蹭蹭额上的伤痕，对着面蹙眉认真地看。

    连楼云屏在他旁边唉声叹气，他都没第一时间搭理。

    楼云屏为他的动作到好奇，探着问：“你在嘛呢？”

    晋珐心很差地说：“额破了。”

    “哦，我看看。”楼云屏看完后，没什么反应，“一小伤。”

    打架总要受伤的，这又不是什么严重的事，过几天伤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