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来找你的。”岑冥翳握着她的手动了动，和她十指缠，“等我几天。”

    “我在哪里等你？”谢菱问得仔细，“又要等几天呢？”

    岑冥翳顿了一，外面的低低嘶鸣两声，清儿上前一步，扶住谢菱的手臂，低声快速：“谢姑娘，到时婢会将您送到曲河边，您在河谷等待三日，就能见到殿了。”

    谢菱睫垂，了。

    看来况急，确实不适合她再在这里时间慢慢告别。

    谢菱一气定了定神，将布丁抱在怀中，问了岑冥翳最后一个问题：“究竟，会有多大的危险？谢家还被困着，会有事吗？”

    “不会。”岑冥翳很笃定。

    谢菱，再无值得耽误时间的话要说，只好转和清儿上了车。

    岑冥翳站在雨中目送。

    谢菱撩开帘，扒在车窗上看他。

    车卷起积雨，愈行愈远。

    照岑冥翳的安排，谢菱和清儿在陆路走了两日，沿途果然不需要带任何盘缠，清儿偶尔走一家铺中，谢菱只把令牌稍稍拿来，掌柜便会将她们要的所有东西如数奉上。

    “这些都是公的私产。”清儿回到车上，握着缰绳，对谢菱解释，“家里没有其他人知。”

    行走在外，清儿不再叫岑冥翳殿，而是称公。

    家里，指的也就是皇家吧。

    谢菱默默地看了清儿许久，终于问：“清儿，你是他的心腹，之前没有机会问清楚，现在你能不能告诉我，他究竟在什么？”

    “谢姑娘，”清儿拘谨地答，“没有人能算得上公的心腹，我们只是依附于公活着罢了。公的事，除了他自个儿，没有人能完全清楚，我也只了解关于谢姑娘的这一分。”

    “我？”

    清儿顿了顿，前方路途平坦，她松开缰绳，走车厢中，倒了一杯茶递到谢菱面前。

    是一杯白桃片泡的冷茶。

    谢菱之前在谢府时，喝这个。

    她微微蹙起眉，看向清儿。

    之前在那个庄上，清儿服侍她时便很妥帖，好似对她的习惯一清二楚一般。

    清儿跪坐来，双手合在膝上，垂首对谢菱。

    “姑娘遭劫后，公担心姑娘忧惧，在姑娘门外守了三夜。”

    “后来姑娘不喜，公便安排婢在姑娘屋外留守，以防贼人再来侵扰。再后来，姑娘不允公窥看，婢才从姑娘院中撤了去。”

    “婢看了姑娘许多个日，对姑娘很熟悉，姑娘早已是婢的半个主。”

    清儿一边说着，一边依旧跪坐着，好似要认错伏罪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