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耷拉的肩膀和满不在意的神使劫匪没抱太多希望，直到搜了一个装满纸钞的保鲜袋。

    犯罪分发了坦的呼，还拍了拍他的肩膀，就像支持的球队得分了一样兴奋。

    陈辛觉对着那几个蹦蹦远去的背影了拳，天降横财的惊讶和顿失款的空虚搅得他心如麻，除了对着路边的垃圾桶一顿猛踹，他什么也不了。

    他从前不是没试过报警，但很快就发现在这个地方报警本没用——没监控，缺人手，象征地了笔录就再也没有后文，有一回接警人员甚至忘了问他案发地在哪儿。

    回到公寓，他把自己关在浴室里，打开龙放，却不洗澡，只站在镜前面神。

    压力郁结在心，没吃晚饭还觉得反胃，陈辛觉呕了一阵想刷个牙，抬发现季归豫又把剃胡刀在了他的杯里，和他的牙刷挨在一起。

    他捻起刀把猛地回季归豫自己的杯里，手气得发抖，晃神过刀刃，指腹便多了一血。

    季归豫正坐在电脑前打游戏，脚的地忽然一阵微震，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上的耳机就被一把扯。

    他愠怒地转过，前隔着几厘米就是一把剃刀，吓得他脖骤然僵直。

    “有话好好说，你拿着这个嘛？”

    陈辛觉咬牙：“我说过很多次了，别，把，刮胡刀放我杯里。”

    “知了，我早上走太急搞错了，对不起对不起。”面对威胁就服是他的本能。

    僵持了一会儿，陈辛觉垂手，依旧站在原位。

    “你朋友，叫关宜同的那个……”

    季归豫保持着刚才的防御姿势，殷勤：“你对她有意思？我可以帮你约……”

    陈辛觉打断了他的话：“论文代写的事，你跟她说一声，我加。”

    2

    “最快什么时候能拿到钱？”

    关宜同吃了糕：“你急着用钱？”

    陈辛觉：“我今晚写完，能立刻拿到吗？”

    “你一晚上就能写完？不睡觉了？”

    “这你不用。”

    “写完就能拿到，这篇不算，只有一百五十镑，我三你七。”

    他锁着眉问：“所以现在只有这一单？”

    关宜同有些为难：“暂时是……你能写也得有人单才行，这才刚开学，作业没那么多，但过个几周肯定就多了。”

    “行吧。”陈辛觉起要走，又被叫住。

    “你要是实在缺钱……可以先借。”

    陈辛觉立即回绝：“我们还没到可以借钱的关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