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离开，帘落，隔间陷短暂的安宁，极其短暂。

    “是你先染上的。”

    “是你。”

    “反弹。”

    “反弹无效。”

    介舒觉得有几疹极了，忍不住想上手去挠，对铺立即传来制止声。

    “别挠了。”

    “我太难受了，你不难受吗？”她收回手，叹了气。

    庄嵁平静：“我也难受，但挠破了会留疤，所以就忍了。”

    “我们班有个女孩以前也得过，她说她用针把痘都挑破了就好了。”

    “她应该是骗你的。”

    “不信算了，”她嗤笑一声，“好可惜啊，不是在上学的时候得病，少了个请病假的机会。”

    “事本来就不会算着日来。现在生痘也有好，以后就没有得这个病的风险了。”

    她嘲讽：“小四，你从哪儿学的这些，电视剧看多了？”

    “书上看见的。”

    “怪不得你近视。”

    过了一阵，饭菜香味飘隔间时，介舒又开始犯困，任凭介贯成怎么叫都不想起来。脚踝被一双乎乎的手推来推去，她不用看都知是谁，直接不耐烦地抬起脖瞪过去。

    庄嵁正踩在踏板上起劲地拍着她：“开饭了！你还不起来吗？”

    “不吃不吃，我想睡觉，他们买得也太慢了，我都困了。”她缩了缩，避开他稚的手。

    “起来吧！要吃了饭才能吃药！”

    “你好烦啊！别吵我！晚再说！”

    呼唤声不断，她愤然踢，被脚底的冲撞惊醒。她缓缓睁开，一时竟有些恍惚。昼夜不知何时再次替，房间落森然的昏暗，雨声止息，但窗外的林叶仍簌簌作响。

    介舒抓着沙发靠背费力坐起，起正想去浴室喝，陡然被角落椅上的影吓得倒凉气。

    俞庄嵁安定地撑在扶手上，似乎已经保持这个姿势许久。

    昏黄的灯光照亮他的半个，在墙面上落黑影。

    他微昂，笑容中不乏嘲讽：“怎么？这个世界上还有人会找你吗？”

    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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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Make me happy， and I shall again be virtuous.” 弗兰肯斯坦的怪向他的创造者恳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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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介舒拖着链挪步绕过沙发，在离俞庄嵁几步远的地方站定。“没有人会注意到我消失，没有人会来找我，我也没什么值钱东西……所以你把我关在这里有什么意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