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暗，画面杂，看起来对人生没什么，像是拿来投诉用的证据照片。

    这个信息唯一的意义或许是，他万不得已需要找她时，至少可以给她发邮件碰碰运气。毕竟，她现在就像一颗失联的卫星，恐怕没人知她在哪儿。但可能如她所言，这样至少会比较安全，如果不什么岔的话。

    杨列茹反应了一会儿对方所述状况，又看了一来电所在地，谨慎：“抱歉，我也需要实一，请问你知她的护照号码吗？”

    2

    “对，她前一阵辞职了，据店员说，她原本跟饭店老板是一对，后来闹得很僵，好像是因为跟别人跑了，估计对象就是俞庄嵁……有人看见俞庄嵁去她家收拾行李，他们现在应该是在别的地方同居了。而且俞庄嵁的同学说，他为了这女孩还和一特好看的小姑娘掰了……那学生还给我发了这视频——”

    活了这么些年他就认识过一个，当时他还只是个小跟班，连给人家烟都不够格。

    “这是什么玩意儿？”

    “需要和你实一，你和她的关系是？”

    3

    “介？介绍的介？”他倏然记起，许多年前，他们圈里也有个姓介的老伙计。

    “姓介，名舒，92年生……”

    “那您看，一步怎么？”

    她立刻后颈发凉，嗓不知何时也哑了起来：“对，我是。”

    动态主页没什么可剖析的，他又开始研究这串账号组合。在搜索引擎输前半段，来了一首歌，他随手开听了一会儿，似乎也没什么特别的。至于8860这个数字，倒是有熟，可他一时间也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他隐约觉得不必把她的心世界想得太复杂，说不定是本来想用886随便取名，发现已经被占用，所以在后面加了个零。

    “这里是德国大使馆，她申请德国签证时涉嫌伪造行程，现在我们急需联系她实况，但她预留的联系方式已经失效。如果法定期限无法和她取得有效联系，我们将直接拒签，并向她追究相关法律责任，她将被欧盟地区永久拒签。因此，如果你知她的有效联系方式或者能直接联系上她的话，可以向我们提供或向她转达消息。”

    “好，我这就去办。”

    “要是人都在我们这儿了……还有什么事谈不成呢？”

    对答如，不仅有护照号码、生年月，还有付款的银行账号码。她打开相册往前翻了好几年才找到从前留的截图，各项信息都确认无误。

    杨列茹撑在窗框上良久，逝的时辰全用于对着半小时前的那条通话记录心烦，独和寂静并不能让她整理一方案，倒是介舒童年时的画面碎片如晶球里的雪一般，在她混的脑里纷纷扬扬。

    “我去了一趟俞庄嵁女朋友之前工作的饭店，到了她留的急联系人电话，应该是她妈。”

    被她盯的手机屏幕突然转了界面，电话响铃将她吓得心脏猛地一震，又一个陌生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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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昆城接过瞿榕溪递来的手机，不由自主看得神——画面里匆忙的人群中，俞庄嵁的影一目，他跟着一个衣服宽大的女孩，脸上还无端挂着笑。

    昆城起桌上的纸条看了一，又瞥向面前的瞿榕溪，这人一脸邀功的神，像是搞了天大的成就。

    “我是她的……妈妈，可以请问你是谁吗？”

    放手机，昆城冷哼一声：“这小俞总果然就是个小男孩。”

    等到门在瞿榕溪后合上，昆城才上雪茄，在烟雾中喃喃自语：“介……这姓可不多见……”

    昆城的眉兴趣地上扬：“这女孩什么况？”

    他清除了浏览记录，又开那首歌当背景，合靠在沙发上，疲倦颓山般倾倒而。

    她刻叹气，暗忖今夜是中了什么邪，迟疑着接通了来电。第一声听见是英文女声，她倒是不由地叹了气，可接来的话又把她拖了冰窟窿。

    昆城摇摇：“先跟他聊聊，况不对就把人给他爸送过去。”

    “你好，女士，你是介舒小的家属吗？”

    “您决定跟他合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