茴香仔细想了一想，忽然觉不对劲来了。太监本是去了势的，气就比寻常男要弱一些，一般不太容易上火。这清胃散里黄连生地都是苦寒之药，药效峻猛，中的药都是上好的品质，怎会连用三天都不见效？

    四顺看看后的小太监，小太监从袖里摸一个小纸包来，放到桌上摊开，用手指扒拉着里黑乎乎的一团一团，：“回娘娘，才的祖父是村中的行脚郎中，才因识得几味药材。这是从太和殿里得来的药渣，正是安胎饮……”

    太和殿……

    没有自行煎药服用的，那么也可能是到尚药局明面上领一份别的药，实际上煎的却是安胎饮，这样也就正好有机会偷到自己想要的药材。

    “如何？”

    “叫他来罢。”

    念云在妆台前坐，那四顺躬着来，后还领着一个小太监。

    念云再睡不安稳，吩咐：“四顺，带几个人，去把太和殿的所有人都带过来。记着，无论有人想用什么方法逃脱，都务必带到蓬莱殿来。”

    念云，“本也记得的。当时陛是牙痛，生疮，牙龈血，梁御医说是胃中盛、火气上炎所致，故而开了清胃散。那药甚苦，用了许多黄连生地，泻火的功效是极好的，只熬了一回，早中晚各服了一次，第二天便好得差不多了，原本开了三副的，后来也没再煎。”

    这天晚上念云心里揣着事，便迟迟不能安寝，幸而陛也并没有过来，说是折有些多，就在紫宸殿歇了。

    果然到了傍晚绿萝便来回禀，把最近五六天之去尚药局看过病或者领过药的名单都抄了过来，她写得十分详细，包括领药人的年庚籍贯、如今当什么差事都写了。又另外打听了一番，在名单之外，倒是没听说过谁也自己煎了药来服。

    念云又仔细看了一遍名单，认认真真琢磨了这名单里所有的女，然而那几位领药的年纪都不太符合，最年轻的也快四十岁了，且是里的老姑姑，好似不大可能。

    茴香机灵，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婢记着，陛从前也吃过这个清胃散？”

    四顺答应着去了，念云又吩咐：“茴香，你亲自去叫梁御医过来一趟，好生说话，这大半夜的，替本告个罪。”

    那些病症，也不过是受风寒、上火、痛之类的，并无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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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念云拿起领过药的太监的名单又看了一遍，见其中有一个太和殿的小太监，连着领了三天的清胃散，顿时皱了皱眉。

    念云的手指在袖底扣掌心，沉默了好半天，：“叫四顺安排个人，偷偷去太和殿盯一盯，最好能把药渣偷来看看。”

    到了半夜，听得外有动静，念云便披衣起了，问外守夜的茴香，“是谁？”

    说中有个女怀了，又不大可能是陛的龙，并不算什么大事，可不知为何，念云就是心里不安稳。

    念云又看看四顺，四顺仍旧躬着回：“这小崽从午便躲在太和殿附近，到晚间果然就闻到里煎药，那煎药的女鬼鬼祟祟的，把药渣往前边的梅树底埋，小崽等她去了，就全给抠来了……”

    茴香猛地又想起了什么，主仆二人四目相对，“那郑乔乔，好像便是安排去了太和殿……”

    茴香：“婢还以为娘娘睡了——是四顺。”

    不多

    第一百七十四章 孽祸胎

特别是其中还有当归紫苏这类气味比较重的东西，只要煎了，必定会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