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那日的草地上呆呆地站了一会儿，到底连半个人影也没看见，只得悻悻然往承香殿去了。

    纪人见他这两天来得勤，也没多想，只是兴。送到她这里的好东西不多，难得这回送来紫笋茶的茶叶极好，又把那紫笋茶沏了一大壶，献宝一般拿来，又劝他多喝些，得像李恽在外喝不到好茶一般。

    李恽心里装着事，也懒得同她计较，倒不知不觉真了许多茶在肚里。

    稍坐了一会儿，心里还是想着或许能再遇见那人，便推说有事，告退了来。

    来也没急着回去，便绕着那几室转悠，转了一会儿才想起来，原本是要送与纪人的玉佩和络，也忘记拿来了。

    来的时候既是推说有事，这会也不好再转回去，只得继续往前走。走了不远，便觉得有些不对劲，在承香殿这茶喝多了，转悠了这么半天，要寻个地方解手。

    正走到一室附近，见一个小太监路过，李恽便叫住他，“本王是澧王，看望纪人路过此地，一时有些急，烦请公公带个路？”

    那小太监上打量了他一，看他衣着打扮，知他不曾说谎，便行了礼，“澧王殿这边请。”

    小太监领着他到了附近的一室，指着一厢房：“殿去便是了。”

    这厢房布置相对致，倒不像是人如厕的地方。李恽迟疑了片刻，但一想不过是去如厕，回自然有人清理，便是哪个妃嫔的地方，也不至十分冒犯，便推了门去。

    外屋放置着木盆、皂角、手巾等，走到里屋，便是一张极大的檀木镶大理石的屏风，屏风外放着一张可供休息的两尺宽的小榻，转到屏风里，方见了一个三彩的兽纹恭桶，里用木屑和炉灰等垫着，外还有帘遮着。

    李恽如过厕，转便听见叩门声，是女滴滴的声音，带着一甜腻的媚态，“婢来服侍郎君净手……”

    李恽转过屏风来，便见到一个装女端着木盆，拿着手巾和皂角站在面前。

    李恽漫不经心地取了手巾，抬正对上那女的脸，忽然就愣住了。

    正是梦里寻他千百度，踏破铁鞋，没想到她就在自己面前，咬着嘴盈盈而笑！

    他这些日魂不守舍都是为了她，哪还能再放她走，李恽一时都忘了她手里端着盆，便直接冲上去地抱住了她。

    那木盆便咣当一声掉到了地上，盆里的洒了一地，溅了他的袍角，他亦浑然不觉。

    女并未反抗，反而是一双葇荑藤缠树一般，环上了他的腰，烈地回应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