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怀衍闷哼一声，缓缓倒地，鲜血浸染了衣衫。

    第2章 失忆   “不知姑娘与在是何关系？”……

    张彪最先反应过来，迅速随携带的九环刀，只一刀便将许元忠斩杀当场。

    他犹不解恨地将刀向旁边的上一墩，骂：“混账，这皇帝老儿尽敢耍我们！”

    邬铁沉声问：“大哥，这个顾大人该怎么办？”

    “拖去，扔山崖！”

    “大哥莫急。”军师声劝阻，接着他目光一扫，看见了角落里眉蹙的云朵，招呼，“朵儿过来看看顾大人的伤势。”

    在场众人之中只有云朵通晓医术，她还在方才的变故中未回过神来，恍惚中听到军师了她的名，“啊”了一声，迎着众人投来的目光，缓缓走到堂中，也不知军师有何打算，只得上前查看。

    她落脚时小心避开地面上横的血，说见惯了死人她心中早该麻木，却还是不易察觉地对许元忠的尸微微垂首，以示哀悼。

    她蹲仔细检视顾怀衍的况，他尚有呼，刀虽未伤及要害，却导致失血过多，能不能捡回命来暂不好说。

    她向众人如实说明况。

    军师捋了捋髭须，说：“那你就尽力救他一救。”

    张彪一拍桌，怒：“救他作甚？”

    云朵一开始同样困惑，仔细一想明白了军师的意图，顾怀衍的命不值钱，可他的堂兄若真了都指挥使，顾怀衍的死活可就关系重大了。

    许元忠一死，朝廷兵剿匪那是迟早的事，顾怀衍死了，那就是一场仗，虽说擎苍寨兵力不弱，可真打起仗来也不见得是朝廷的对手，说不定落个两败俱伤，顾怀衍若是活着，便能以他叛变朝廷要挟，和他堂兄谈谈条件，想要实现共赢也不是不可能。

    果不其然，军师打的就是这个主意，待他向张彪阐明利弊后，张彪总算消了火气，对云朵说：“就军师说的办，朵儿，这人就给你了。”

    云朵有些为难，她不过想来瞧瞧闹，没想到会摊上这么一个差事，她虽不忍顾怀衍就这么死了，可也不愿接这手山芋，救得活倒也罢了，救不活反倒成了她的罪过，推说：“朵儿没把握治好他。”

    军师看云朵的顾虑，宽：“朵儿只去救，是死是活是他的造化，就算死了大伙儿也不会怪你。”众人纷纷称是。

    张彪摆了摆手，这事就算定来了。

    云朵叹了气，为顾怀衍略止了血，命人将他抬回自己的小院。

    云朵为自己的小院取名“云上”，占地不大，是从一个破旧农家院改建而成的，当初改建的时候颇费了些心思，这些年又陆陆续续扩了范围添了装饰。

    小院拢共分为前后两个院，白墙青瓦，墙是云朵自己刷的，院门挂着一块木牌，上书“云上”二字。

    院门来栽着几丛小琴丝竹，充当屏风的作用，院里铺满了灰白的碎石，栽着几株桂树，西北角摆了石桌石凳并一张躺椅，前院有六间房，北西东三面各两间房，主卧坐北朝南，门前有宽阔的木制回廊，可供廊小憩。后院较为仄，设有伙房、厩以及小喽啰的房间。

    云朵令小喽啰把她隔房间拾掇来，将顾怀衍安置了去。

    她为他合好伤，裹上纱布，见着洁白的纱布被渗的鲜血逐渐染红，她摇了摇，目光落在顾怀衍那张毫无生气的脸上，几不可闻地轻叹：“能不能活就看你的造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