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说梦

    张青川牵着秦念西回得院中，只留了杜嬷嬷和赵嬷嬷在边侍候。

    杜嬷嬷把先发生的事对张青川细细禀了一遍。

    张青川听完，直沉默了半晌，看向秦念西，心里又是酸涩，又是欣，竟有些泪光涟涟。

    秦念西拿着帕帮张青川了泪，他才哽咽着开：“大半年没见，阿念大了。”

    “在舅舅和外翁面前，阿念永远是小孩。若辈不在边，阿念自当要大，不叫辈心。”秦念西答。

    “虽说，虽说大了是好事，但如果有的选，舅舅只愿你永远不要这样大。”张青川一脸痛惜。

    秦念西趴张青川的怀里，用力抱了抱他：“舅舅，咱们等母亲过了七七，就扶灵回南吧。”

    张青川：“阿念只放心，舅舅会安排好的。这京城里，还有什么要安排的，你只对舅舅说便是。”

    秦念西沉了一，才轻声：“我阿娘的死，只怕和秦老爷脱不了系，这一向他在广灵上任，回来带了一个姓翁的师爷，舅舅去查查，看能不能查些什么来。还有就是，秦老爷那边得时时看着，防着他有什么异动，好早安排。”

    张青川有些讶然于小丫对母亲的称呼，心知这必是对这位父亲极是不亲，甚至是痛恨，足见这位夫不论为夫还是为父，都不是一句不称职能说得清的，心沉郁应：“黄大掌柜已经了安排，舅舅会细细过问的，必不让阿死不瞑目。”

    张青川想了想，又接着问：“你怎么想起找王相公帮忙，给你父亲谋个这样的官职，这招棋甚妙。”

    “我也无法，只想着若父亲又去哪里上任，只要有个稳定的地方，必会续弦，也必会带着我，如今这差使，正好让他自顾不暇。”秦念西。

    “父亲看了你的信，放心了不少。你不让他京，是有什么担忧吗？”

    秦念西摇摇：“我不知，但是若照常理，秦老爷若要把我变成有一注大财的孤女，谋了母亲谋外翁，这是必然会走的两步棋啊。不有没有，防患于未然吧。”

    “真真狼野心，等我查清了此事首尾，必要叫他血债血偿。”张青川咬牙切齿。

    张青川又看了看秦念西边上的两位嬷嬷：“你们先去，我有两句话要和姑娘说。”见秦念西了，两位嬷嬷便都退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