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湘楚之旱

    衍扶住他，问了太虚真人的近况，又问了张老太爷安。说起张太太，一时二人又唏嘘了一回。衍安张青川：“所幸念丫毫发无损，总算也能安老太爷一二。”

    秦念西只沉默不语地了。

    张青川不解：“素闻那王三郎的病是胎弱之症，家中医馆的老供奉都被他们家请过，好像都没什么好法，这怎么突然就有治了？”

    张青川：“真人的字我见过多次，仿也仿得，但若是衍法师看，只怕瞒不住。”

全都了……”

    张青川心里知个影，说病的话，其实也是个试探，因这样的事十分机密，自己的素来是个不多话的人，这样的事，她生前必不会轻易示人，见得秦念西答得极其自然，便顺着她的话继续问：“既是早年真人治过的，应该还能得治啊！”

    张青川只惊得一脸煞白，又想起真人卜的那一卦，半晌没说话来，许久之后，才继续问：“那你梦里，有法可以治公主的病？”

    秦念西照实答：“王家三公找衍法师看症，这阵法师在替他调养。”

    张青川见得衍，先施了一礼，拜谢对秦念西医治之恩。

    张青川略略沉，才：“如此甚好。”

    “不知能不能改了去，等我回得江南西路，假托真人名义制些药送去北疆，先把那毒控制住，等过得两三年，我练会了那针法，再去北疆也不迟。只先不能让公主没了念想，到时候改都不好改。”秦念西。

    见秦念西，张青川又问：“那你既会，为何不尽快为公主治了？我命人回去找父亲取针来。”

    待得杜嬷嬷退去关好门，张青川问：“明夫人何故一直住在观中？”

    “你怎知晓？你真的……”

    张青川又：“若太虚说治不了，你待如何？”

    “在梦里，最后是我得了那针法，那玄黄针现在在外翁那里。”

    “那针法不是失传了吗？”

    秦念西摇摇：“那不是病，是毒。早年公主去江南西的时候，尚未发育，那胞里藏了余毒没有驱尽。”

    秦念西摇摇：“那毒十分刁钻，不擅妇人科。需得学会前朝郑氏医女的针灸法，使那玄黄针，才得驱除。”

    张青川沉默了半晌：“不是舅舅不信，只这事确实……”

    秦念西摇摇：“无妨，等回得江南西路，舅舅见了那玄黄针，便总能信了。”

    秦念西：“若如此，只能脆把信毁了，就说捎了信算了，但不要说得那么清楚，就说真人说他还要再参详一二。”

    这时杜嬷嬷敲门来禀：“舅爷，姑娘，才刚明夫人遣人来传了话，说是王相爷大约申时能到得观中，让舅爷在观中等王相爷过来叙话。”

    张青川微微叹了气，才继续问：

    秦念西又把这中间的一些曲折细细说与了舅舅，听得张青川讶然，打量了秦念西许久，才温和浅笑着摸了摸秦念西的双丫髻，自去拜谢衍法师。

    张青川瞠目结，试探：“那你梦里，是不是你外翁这回来的路上，真的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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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念西苦笑摇：“那针使起来没那么简单，要练气，我如今还不能。再则，就是我现在会，这么匪夷所思的事，谁能信？连舅舅不也不信。”